门亲事说不定也成了呢!”
与年龄相当的人成亲,过几年再有了孩子,她对安老爷的爱恋,也就成了年轻时的一场意外,随着时间空间的推移,也就成了过往云烟吧。
“唉,说这些有什么意义?”安宁抬眸望了他一眼。
真不知他哪里来的好心态,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情伤春悲秋?说那些有的没的,能解决什么实际问题?
“呃,流萤姑姑没恶意,我不过替她惋惜而已!”
黎之恙感知到了她的不满,赶紧捡起重要的事来说,“说了那么多以前的事,就是想告诉你顾晓芸这个女儿不简单!”
“她就是这样一个偏执至极的人吧?”
安宁默了默神。
所以,她对爸爸谢逸群所谓的真情,也就是她自编自演的戏剧?谢逸群也是受害者?
谢逸群再正人君子,怎么可能抵御得了这个女人的蓄谋已久?
“可是,她跟魏家有仇,与谢家完全没关系呀?”安宁十分愤懑,“她为何要害丁芳,又为何控制谢逸群,限制他的行动,让他失去自由?”
“顾晓芸的快乐,完全就是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的!”黎之恙眼眸凝重,“你这么难过,为谢家人的遭遇自责和内疚,就是她最愿意看到的!她费尽心思将我剥离,让你在两个时代穿梭,爱而不得,……都是她希望看到的!”
“……”安宁悲愤得接不上话来。
这,他妈是人过的日子吗?
“她还是不是人?要折磨我们到什么时候?”安宁眼眸里充满了愤恨,“我们,就这样看着她这样变态?看着她这样无耻地碾压人的自尊?用非法手段夺取了谢氏,在我面前耀武扬威?”
安宁就不是能忍的!
“那……你想怎么样?”黎之恙抬眸,脸上依然云淡风轻。
喔噻!
我这暴脾气!
“我想怎样?你好意思问这样的话?”
安宁眼眸充满愤恨,内心变得坚毅,“‘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你不明白?你曾经也是热血的,嫉恶如仇的,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勇气呢?你这样问,我真不懂了!”
“阿宁,……我,”
黎之恙顿一顿,语气变得飘忽起来,“不错,我……曾经是热血,也上过战场,但,那都是过去了几十年前的事了。现在的我,除了外表依然年轻,内里却是个八九十岁的老人家。我不能负重,不能快跑,不能做很多年轻人能做的……”
“你……说这些,又是什么鬼?”
安宁望着他,再次惊愕了。
他说这话的意思,他是个真正的老人?那夫妻间的……那种事,他都不能行吗?
“我所有的精力,……都在那一次用尽了,”黎之恙极为尴尬,像是能看穿她,明白她所想的,颇为难堪地别开脸,“我,遇到你,……好像是为了将你送到他身边去,……那一次后,我的身体彻底衰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