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里光线幽暗,我和小羯摸索着往前走,脚下很平坦。没走两步,黠黠黠响起一阵狡猾阴险而又得意的笑声,一股寒意从头冷到脚,我和小羯站在那儿,好像被冰冻住了。
怎么,这么快就又回来了?你们哥倆儿还是有两下子嘛,这次还走吗?啊哈哈哈,那个声音接着说道。
小羯浑身又抖起来,我心里也是直发毛。胡乱咳嗽两声,扯着嗓子问,这位朋友,我们来过吗?为啥说我们又回来了。
来过的来过的,算上以前,你们这次来,可是第九次了喽,哈哈,我们真的是缘分不浅呢,那个声音继续说道。
好家伙,说得我一头雾水彻底要蒙圈了。这种阴惨惨的鬼地方,我来一次还不够吗?不,小猪我一次都不想来。这个不知是人是鬼是妖是怪的主儿竟然还要说这是第九次来,我脑袋被驴踢了?傻成这样了?
呔,我斗胆喊一嗓子,这位朋友,你空口白牙说我们来过,证据呢?拿出来瞅瞅。
证据,眼瞎啦,就在你们眼前,还用往出拿吗?你们瞪大眼自己瞧,呃嘿嘿嘿,那个声音讥笑着我们。
我赶紧睁大眼仔细看,洞内虽然还是光线有些弱,在洞里呆了会儿,眼睛慢慢适应了,眼前的情景渐渐呈现出来。
看到眼前景象,我的嘴张得要多大有多大,小羯一下子躲到我身后,身子照例筛糠一样地抖。
天那,我的娘哎,竟然是人和羊的白兮兮骨头架子,在这种鬼地方,见到啥骨头也不奇怪,奇怪的是这具人的骨骼和羊的骨骼站在一块儿,似曾相识,特别,特别像是小猪和小羯站在一起。更可怕的是,不是只有一排,我一二三四五仔细一数,不多不少,共有八排,八排小猪和小羯的白骨哎。加上我和小羯现在这排活的,可不就是九排了么。
难道难道,我们真地来过了?简直不能想,我觉得我的整个身体都空掉了。
等稍微缓过心神,我咬牙切齿地问,难道这八排白骨,都是让你给吃出来的?在这儿不是吃了都还能长出来吗?这位朋友,你已不是我朋友了,少拿大话吓人,我就守在这八排骨骼旁边,等他们长出肉来。
他们的肉就在你们两个身上长着呢,你们看看能给他们长上去吗?怎么,是不是想试一试呢?那个声音黠黠黠笑着说。
这还有完没完,三番五次这么难听地讥笑我和小羯,我大声喝道,光炼嘴皮子谁不会,藏着躲着说风凉话,算哪门子本事,有种你出来,晒晒你的嘴脸,看我不唾你。
小羯一听我让那个家伙出来,赶忙把大羊脸贴在我屁股上,小羯,咱能不丢人吗?小心我放屁摧你,来,挺直了站我旁边,有啥吗?我小声嘀咕小羯,小羯听了越发往后缩脑袋。唉,算了,兄弟之间何必斤斤计较呢。
我用手向声音发出的地方一指,谁有那闲功夫在这儿听你叨叨,再不出来,我们可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