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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没有想象中“嘭”的一声,脑花四溅。棍子被一双血水化成的大手紧紧攥住,伴随着不断冒出的黑烟,发出“嗞嗞”的灼烧声,还有一丝丝含糊不清的痛苦的叫声。
鬼母望着距离她额头仅有二指距离的木棍,四个瞳孔紧缩,虚脱如烂泥一般瘫倒在地。刚刚她已经再次放弃了生的念头。
“跑。。。。跑。。。跑。。。。”含糊不清,咬字生疏的声音突然回荡在这大殿中。
鬼母木然的转动脑袋,眼睛茫然的搜寻,当她注意到那双握住木棍的血手时,眼神一亮,却随即黯淡下去,嘴角露出惨淡的一笑。
虚弱无力的说道:“算了吧,挣扎过一次,够累的了,再说这阳光照不到的地方,你我都厌了,放手吧,啊。”
说完这些,鬼母的四只眼睛慢慢变得灰暗,却温柔的注视着那双血手,在等待着它的回答。
在鬼母的注视下,那双血手无声的散去,化成一双坚实的手臂,轻柔地环抱住了鬼母。
秦宝儿手中的棍子,终究落在了鬼母身上。
当再次从五季塔的床上醒来的时候,秦宝儿一边啃着西瓜,一边摆弄着她的拂尘。老齐饱含情感的摩挲着手中的大刀,燕萏儿第一个发现我醒了,轻声呼喊了一下:“醒了!”
老齐和秦宝儿听到声音后,啊的一声,急忙跑到我的跟前开心的望着我。
“真弱啊你,这次又睡了三天,脸色还白的跟灰似的。”秦宝儿眼神关切,嘴上却在挖苦我。
我想抬手捂脸掩饰尴尬,可是一用力,肩膀处就传来了撕裂般的疼痛。
秦宝儿嘴里“咦”了一声,急忙把我扶坐了起来。
老齐急切地说道:“楚伶兄弟,不着急动,你这肩膀头子差点被撕下来,要养好长时间呢。不急,不急哈。”
燕萏儿也附声道:“好生休养,不急这一时。”
秦宝儿没说话,可她直接按着我躺在了床上,于是一日三餐被秦宝儿默默接管,虽然嘴上厉害了些,可是腿脚却十分勤快,我也就安心的躺下休养了。
在这期间,燕萏儿陪我唠嗑解闷,也顺便告诉了我一些关于这个鬼母的事情。
他说,在一看到那些百姓如出一辙的祈祷,他就知道,这些人被控制了,而他自身本就精于这些。所以出于兴趣使然他便一跃下去,探个究竟。
每个地方都有一个被时光遗留,承载某些隐秘故事的人群。
燕萏儿善于寻找,并且那些人也都乐于同他交流,告诉他。
鬼母本就是这回头津的人,只是她天生四目,父母都视她为怪物,灾祸。再加上她出生的那年,天灾人祸不断,于是人们便将这一切归咎于初生的婴儿身上。
她的父母亲手将她扔进坑底,献祭给了这里人们信奉的神灵,圣母娘娘。
而那个坑底正是我们被引领进的大殿。告诉燕萏儿这些事的人本就清楚的知道,没有什么圣母娘娘,那里是个祭坛,以前这里的先民遗留下来的邪恶祭祀之地。
很不幸的是鬼母活了下来,可是也长成了以鲜血为食的怪物。她没有急于杀戮,她的报复,是成为他们的信仰,他们的神,奴役他们,将他们同牲畜一般圈养,供养自己。
至于如何成为他们的信仰,在大殿中,我就已经了解。只是燕萏儿告诉我,那三个鬼童子确实是鬼母所生,只不过是血胎,无父的祭祀产物,借由她的身体降世。
在这长久的孤寂中,都会倦怠吧。何况她本就是这世间的普通的生灵,只不过被迫选择了一条不同的生路。
鬼母并没有杀过人,她只是每个月接受信众的供奉,也就是鲜血。鬼童子,虽听命于她,可是却是服务于邪恶的祭祀,所以,它们会为了保证祭祀的进行,制造杀戮。
无关于鬼母的生命,她又何必阻止。
说起这次的战斗的收获我的棍子,老齐的大刀,秦宝儿的拂尘,因为沾染了明镜潭,也就是血池中的鲜血,都产生了变化。每个上边,都如同有了生命一般,有血管一样的纹路,隐隐有赤红色的光芒流动,这也是为何,我醒来的时候二人都在研究手里的武器。
而在这次打斗中,燕萏儿说老齐差点因为鬼母的控制而脱力致死,这也就解释了老齐为何疯魔般的攻击鬼母,却怎么也打不到。
而我受伤最惨,至于秦宝儿为何暴起,燕萏儿说可能是因为我肩膀上的那个印记,环食般的月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