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
赌坊外表瞧着不过二层高,实际这里还有隐秘的一层。
京都的九层楼众叫这里“执法堂”。
那些收到了特殊信件的人寻着黑色的旗子,如其他普通赌众一般混迹进赌坊中,为了掩人耳目,他们还专门在桌上玩了两把,而后静悄悄的退居到后院内。
正室的房门被人把守着,核实了身份后,这些人以真容进入正室被引着前往藏在这间卧室里的地下层。
每个人脸上都严肃至极,面面相觑便挪开了身位。
他们揣测着,静静等着。
祖纵融便是这个时候来的。
她穿着一身绣着世人看不懂图腾的白袍,烫金的滚边衬得雍容华贵。
祖纵融的脸被半遮半掩着,黄金的面具张牙舞爪,仅剩的半张脸唇角紧抿,眼神凌厉,令人不寒而栗。
被派任务的这支分队不乏有跟祖纵融接触过的,瞧见她这一副打扮心已凉了半截。
看来今日要见血了。
“参见楼主!”
清风率先恭敬地先拜了下去,随即整个执法堂的人都跪倒在地。
祖纵融坐在堂前,眼神滑过在场的每一个人,没有发号起身的命令,最后竟是低头缓缓擦着自己喜爱的袖里剑。
约莫着过了半刻钟,祖纵融这才抬起头,她手一扬将剑扔在了地面上,慵懒地撑着下巴支在椅子扶手上,静静看着那位垂着头却依旧面不改色,只是手指微微蜷缩地韩峰。
她问道:“家里人可还好?”
众人愣了愣,不约而同地看了一眼祖纵融,唯独韩峰动了动嘴唇,似乎想说些什么。
“不打算坦白吗?”
祖纵融起身微微前倾了一些,弯腰跟韩峰对视着:“一剑不二用。”
“既要做我的掌中剑,又要做他人手里刀。”
祖纵融双腿交叠在一起,靠在椅子后,轻声道:“看在为我九层楼辛苦这么些年的份上,允许你留个全尸。”
韩峰在九层楼的人缘还算不错,有个年纪小的楼众瞧见韩峰真要去拿祖纵融扔的剑,连忙抬头问道:“楼主,那名单不是已经顺利拿到了吗?韩哥做了什么,你要让他自尽。”
“奇水,不可多言!我做错的事情,我认。是我愧对九层楼的栽培。”
韩峰自知是躲不过的,祖纵融这命令对于一个背叛者而言可谓是仁慈至极。他二话不说就拿起那把剑,直径朝自己的心脏插过去,一剑毙命,也感受不到太多的疼痛。
谁知,这剑一碰到胸口,疼痛却没有如他所想传来,他一愣,忽的听到头上女人噗呲一笑。
这是一把被动过手脚的伸缩剑。
传闻中一向宛如鬼魅的楼主此时笑得像只狐狸,登时间韩峰的心就凉了半截。
“算了。”
正当韩峰给自己想着一千种惨不忍睹的死法时,祖纵融一句算了,就连清风都满是惊讶的看着她。十分不解。
祖纵融伸手抽了他的剑说道:“想到了更合适你的惩罚,跟我走一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