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如今,聚和学院的孩子们常年维持在千余人左右,许多枫岭镇的乡亲父老自发的参与进来。苏婉清这个院长每天都忙的脚不沾地,过的极度充实,叶落落对此很满意,他觉得娘亲眉头的忧郁随着这些忙碌少了许多,自己的决定是正确的。
而今更是已有两批近百个孩子独自出门谋生去了,在聚和学院实习基地通过实习的少年孩子们,有些虽然有这样那样身体或者其它方面的缺陷,但还是很受各方欢迎的。这也要感谢那些很热心的在枫岭镇来往做生意的商人们。
众人一路说笑走到聚和学院,这时正是上课时分,学院里很安静。
叶落落带着众人来到自己的院监办公室,他的办公室与苏婉清与花朵朵办公室连在一起,苏婉清的院长室刚好在两人屋子的中间,三个房间里面又有门联通着,很方便三人来往做事,有保持了彼此的独立。
苏婉清正在查看这个月的进出账单,便听见叶落落房间里传来一整说笑声,打开房门一看,只见十几个枫岭镇本地熟人正与叶落落说着话。
桑拾遗众人见此,忙都站起来对着她见了礼,他们对苏婉清很敬重,聚和学院虽说是叶落落一手创办的,但日常管理的大小事情却是苏婉清这个院长一肩挑起来的,学院能办的这么好,苏婉清这个弱女子有莫大的功劳。
她现在不仅仅是大唐最顶级的贵妇,枫岭镇品级最高的命妇。也是剑州路无数百姓中的大好人,活菩萨,更是无数闺阁女儿,当家妇人们的第一偶像。
枫岭镇这些本土本地的乡亲父老说起苏婉清来,无不拍手称赞,感到很骄傲。
苏婉清与众人见过礼后,让自己的秘书送了些水果点心来,便拉着花朵朵回到自己房间去了,她实在是很忙的,没有那么多闲工夫陪着众人闲话。
桑拾遗站起来看着窗外整洁的校园说道:“叶少爷一念之仁,却是我枫岭镇无数乡亲父老们的骄傲,你们看看这校园,看看这校园里隐含的生机与希望,真是让我们这些吃了几十年干饭的人感到羞愧与欣慰了”。
众人感慨的点头称是,一人说道:“我大唐号称泱泱大国,黎民亿万,也有人开些济慈院,善义堂什么的,但那规模与人数能与我们聚和学院相比吗,恐怕只相当于个零头吧”
“自叶少爷伊始,我们才知道慈善一事不能只是一时念起的义举,而是要很详细的分门别类,做的细水流长才能真正帮助到那些孩子们”
“这话说的很对,看看我们聚和堂,有专门教授哑巴孩子交流方式的夫子,有专门针对身体残疾孩子的体能教授,更有专门成立起来的医所,最让我钦佩的是那个实习基地,这才是孩子们能独立走上社会的最大根本”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说出自己的感受,叶落落听着听着就有些不满意了,这些人不是来商量为自己与朵朵践行酒宴的事情的吗?怎么又突然改口夸起这聚和学院来了,但他也不好打了众人热情,只能轻咳一声说道:“诸位叔叔伯伯说的都很在理,这聚和学院现在,将来还需要你们这些乡亲父老继续鼎力支持下去才成,尤其是我与朵朵离开以后”。
众人纷纷抱拳,义不容辞的答应了,听着叶落落说起离开二字,这才忆起正事来。
“叶少爷与朵朵小娘子到底何时离开这枫岭镇?”桑拾遗望着叶落落问道。
“我与朵朵打算半个月后就出门游历,古人云读万卷书,行万里路,此番游历正要好好见识见识一下我大唐的大好河山,也不枉自己来这世间走一遭”
“嗯?”桑拾遗听了,有些不确定的皱皱眉,像是思考了一下,这才说道:“读书游历,见识天下,这都是应该的,但朵朵小娘子跟着你出门游历可有什么名分,要知道不管做什么事情,名分都是很重要的,尤其是对于未嫁女子来说”。
桑拾遗乃是枫岭镇桑姓这个大姓的族长之一,也是桑红线的远房堂叔,家里世代经商,是夫宜府有名的巨富人家,他一生有三子四女,他从万包不厌包子铺开业的第一天起就是客人了,看着花朵朵逐渐长大,对这个自幼撑起家庭重担的少女还有好感,极度满意。有意将花朵朵许给自己的小儿子。
他也是叶落落得偿所愿楼的常客之一,算得上是元老级的会员了,与叶落落认识十多年,以往只是客气的交情,他与叶落落真正的有交情,却是在叶落落创办聚和堂之后开始的,等聚和堂改成聚和学院之后,他对叶落落只剩了满心的钦佩与赞许,成了聚和学院的赞助人之一,也是其副院长之一,到现在他与叶落落的交情已经是真正的忘年之交了。
所以他每每看见一对璧人,默契无间的叶落落与花朵朵时,心里既赞美欣赏,又很些舍不得放不下他极度满意的花朵朵,每次如此纠结之后,又把自己这番想法给否定了。
这时见两人半个月后就要出门游历了,便很理所当然的问出了自己看来很严重的问题,他觉得自己看着两人长大,彼此又都很有交情,就应该为他们考虑考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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