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去了。
那知道这一去就是大半年,白莲池与柳云朵也不见返回,更是在两人离家半个月后,一伙不明来历的人将仁心阁一把大火给烧了,将日日前去柳家寻人的白妙仁给砍了双脚,让他从此成了个残废人。
白妙仁经此一役后,性情大变,原本很热枕谦虚的性格一下子变的忧郁颓废下来,原本以他的医术本事即便是双脚全无,也能在这流水城混的不错,但父亲与妻子的双双失踪,自己得门而不能入的苦闷,白家传承百余年的仁心阁也毁在自己手上,只是苦了他两个才将近七岁的孩子。
街坊邻居一开始都还帮他出主意,想帮他将仁心阁重新建立起来,哪知道就在众人热火朝天准备施工的时候,当晚那才刚刚清理出来的废墟又被人给人烧了,几个带头的街坊被一伙人给狠狠的打了一顿。白妙仁刚遭大变,又经此事后,变得本就忧郁颓废的性格一下子变得万念俱灰了,对外间万事都不再理会了。
众街坊也不敢再明着帮助他了,只得在他家被烧的废墟不远处偷偷帮他搭了窝棚算是安下家来,两个孩子望着躺在破屋破床上,两眼无神的父亲,只得出门向街坊们讨要些吃食过活,这样子到再没有人出来行凶了,两个孩子万事自己动手,哪里能过的如意,日子久了,看上去便真成乞丐了。
白妙仁的身体也在这大半年中迅速的夸了下来,入了冬后到现在日日离不开药,平日里两个孩子侍候完自己父亲后,便寻到柳家门前前去追问自己的母亲,一开始是前门,但前门的家仆很是凶恶,两个小孩子只能转往后门,后门的看门老头是个心善的,偶尔也会装作没看见他俩的样子,让他俩悄悄混进去。
但兄妹俩往往进门还没走出多远,便又会被人发现给赶了出来,今日这次更是恰巧碰见了柳云仁,被他极迅速的一阵喝骂赶了出来。正好被叶落落三人看到。
这名叫张之成的中年男子有些沉闷的介绍完,望着叶落落三人说道:“真是叫三位见笑了,我们这些街坊见柳家势大又如此凶恶,一开始只能悄悄的帮两个孩子一些小忙,见柳家并无人出来找我们麻烦,这才光明正大了些,却让三位给看见笑话了”说完很抱歉的对三人抱抱拳,然后又很沉默的叹息一声。
叶落落正色说道:“路不平便有人踩,看不惯便有人管,张郎医这却是见外了”说完也对着张之成抱了抱拳,很有些江湖的气息。
张之成对这些却没有放在心上,闻言有些惊喜的问道:“三位真打算伸手管一管这事?可知道这柳家在这流水城很是势大的”他忙提醒三人不要一时冲动了。
见叶落落三人闻言后对望一眼,复又点头,忙对着三人大礼答谢,算是帮受过白家父子大恩的众街坊谢过他们三人了。
叶落落三人见事情了解的差不多,便起身告辞,张之成很是热心的要带他们前去白妙仁现在的住处,叶落落笑说到:“我等三人自有办法找到他们父子三人的住处,就不劳张郎医麻烦了”说完再次抱抱拳算是告别了。
张之成望着三人离去的方向,正是前往白妙仁现在居处的方向,但他有些不放心,自己悄悄的尾随了上去。一路上见叶落落三人什么人都没问,只在路上买了些酒菜提上,过不多时就到了白妙仁住处,这才放心的转身离去了。
叶落落望着眼前的窝棚,对着云风儿与花朵朵说道:“那张郎医已经离去了,这人倒真是个热心人,也不知道是不放心我们找不着路呢,还是不放心我们只是说说,而不会真的出手管管呢”
“人心百态,不一而足,你就不要在这里瞎琢磨”云风儿看了看眼前有些气味的窝棚“要知道,这世上最不经人猜的就是这人心了”
花朵朵听了大师姐这话,很是同意的点点头,便要迈腿进去,却又被叶落落拉住了,忍不住狠狠给了叶落落一个大大的白眼,谁让他在这事上老拉住自己呢。
叶落落不以为然的笑笑,对着云风儿说道:“师姐,还请你施法看看这附近四周可有人潜藏监视这里没有?”云风儿见叶落落慎密心思,悄然运起神通,施法查看了一遍,摇摇头表示没有人,三人这才进去了。
进得门内,只见这间极小的窝棚内放着一大一小两张床,大的床正躺在一个闭目沉睡的年轻男子,见他神色苍白,脸上颧骨凸显,显得很是消瘦病态。他床边的破茶几上正放着一碟一碗吃剩下的饭菜,又见两个小人儿正抱着一个大碗,正埋首吃饭,脸上嘴角粘了许多的米粒。这时正有些好奇的望自己三人。
花朵朵闻闻满屋的草药味与馊味结合出来的怪味道,看着两个孩子摇摇头,有些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云风儿对此无所谓,一脸平淡的打量起这小小的窝棚来,叶落落望着两个孩子脸上的米粒,却是嘻嘻的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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