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递了个眼色,王相公心里虽然疑惑,嘴上却毫不迟疑,“陛下,臣也愿以性命担保,端木华绝不会反,陛下且宽限几日,容臣下查明这是何人陷害端木华。”
官家听王相公和李思清如此笃定,都以性命担保,心里有几分相信,怒气就减了不少,“朕就给他一个机会!天下是朕的天下!将士是朕的将士!朕让他领兵,他就以为朕的将士是他的了?狂妄无知之徒!无知小儿!”
“不过是小人欺陛下慈悲大度,陛下放心,臣必能查出是谁陷害端木华,臣以为,端木华必定不知道这折子的事,臣这就告诉端木华,臣求陛下允端木华呈折自辩。”李思清再次磕头请求。
官家无力的‘嗯’了一声,怒气消散了许多,“看在王相公的份上,朕且允你!”
王相公后背凉飕飕全是冷汗,出了宫门,一把将李思清拉到路边,焦急问道:“你怎么知道端木华必定不会反?这中间有什么隐情?到底有什么事是瞒着我的?”
“先生以为,端木华为什么要反?”李思清左右看了看,脸色阴沉,声音低沉。
王相公沉默片刻,看着李思清,话里还着几分不怎么确定,“是因为金明池马球那一场风波?李氏之死?”
“嗯,”李思清点了点头,“端木华自小身份高贵、才华出众、文韬武略,到南军去的又极早,他在南军……先生必定知道,广川王视他如眼珠子一般,南军诸将更是视他如军神,端木华长到现在,哪受到真正的委屈?而且,”
李思清顿了顿,再开口,声音发哽,“他和阿浅夫唱妇随,感情极好,少年夫妻,这样生离死别,我二弟说过一回,这要是他,他就算没本事,也要拎起刀冲杀一回。”
王相公眉头一皱随既又松开,他二弟是他孙女婿,这孙女婿确实热血冲动了些。
“你有什么打算?”事情紧急,王相公顾不得多问枝节,李思清垂着眼皮,示意王相公,两人并肩往前走了几十步,李思清才低低道:“还请先生恕罪,阿浅还活着,我和二弟实在无法坐视阿浅生死而不顾,就……”
“端木华不知道?”王相公哪还顾得上追究这些,急急问关键,李思清点了点头。
王相公眼睛微眯又松开,看向李思清,李思清冲他连连摇头,“这样不妥,我不是替阿浅打算,先生想想,这一连串的事,背后明明白白是有极高明的推手,除了端木华,还能有谁?端木华在京城留的人手必定不少,若拿阿浅迫端木华回京,先生有多大把握能守住阿浅?”
李思清顿了顿,低头看着鞋子,“阿浅聪明不亚于我,甚至胜我不少,只怕弄巧成拙。”
“那你的意思?”王相公皱眉看向李思清。
“我去见见阿浅,阿浅不是个糊涂人,我、老二,还有阿娘都在京城,她不会不顾,若她能南下劝说端木华,必定能劝得下来。”李思清加重了语气,仿佛这样才能更好的说服王相公,说服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