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幕早就司空见惯了,对视一眼,便很有默契地移开了目光。
女子最大的武器,不是美貌聪慧,而是柔情。
在男人最脆弱最无助的时候,用温柔俘获男人的心。
在皇上的眼里,现在没有任何人能比得上卫皇后重要。
卫皇后身后无得力的娘家,唯一的胞弟也在宫中做着太医,膝下只有一个公主。对太子和皇太孙基本没什么威胁。
也因此,双方早已默契地结为同盟,宫中内外倒是难得的一片平和。
凌静姝和卫衍请安结束,本该告退。可看着皇上和卫皇后情深义重的样子,一时也不便张口打断他们,只得继续留下旁观。
过了片刻,皇上终于想起皇太孙还在旁边等着,看了过去:“阿曜,你今天特地进宫来,不止是给朕请安吧!是不是还有事禀报?”
如今皇上病重,不宜操劳烦心,朝堂上的琐事一律由太子做主。除非是格外重要的,才会禀报给皇上定夺。
皇太孙拱手,沉声应道:“是,孙儿确实有重要的事禀报,是有关安王的。”
安王?
皇上听到这个名字,脸上的笑容已经消失无踪,瞬间冷了下来:“那个逆子,不是被关在宗人府吗?又闹腾什么?”
一提起安王,不免就要想到燕王,顺带就要想起两个儿子合谋要刺杀老子和兄长的糟心事。皇上的心情好了才是怪事。
皇太孙并未被皇上的怒气吓到,依旧镇定地禀报:“安王病了,整整两日滴水未进。宗人府里的大夫为安王看诊,一时也诊不出具体的病因。开了药,安王喝了也未见效。看守安王的人不敢轻慢,将此事禀报了荣亲王。荣亲王没有在朝堂上提起此事,而是私下告诉了父王和孙儿。孙儿思来想去,还是将这件事告诉皇祖父的好。”
安王再不堪,也是大周皇子,是皇上嫡亲的儿子。要是就这么不明不白地病死在宗人府,荣亲王也脱不了干系。
精明的容亲王不肯担半点责任,悄悄将此事禀报了上来。
皇上没再吭声,眉头却悄然拧紧。
果然,皇上再愤怒,也没想过要处死安王。对燕王的态度,更是含糊不清。
人老了,不但昏庸,而且糊涂,分不清是非轻重。
皇太孙眸光一闪,主动张口道:“不如派几个医术高明的太医去宗人府一趟,先为安王治好病症再做计较。”
皇上犹豫片刻,终于点头应了。
半晌,才问起了燕王:“燕王在宗人府里如何?”
自燕王被关进宗人府,这还是皇上第一次问及燕王的情形。
凌静姝下意识地竖长了耳朵。
只听皇太孙答道:“孙儿前几日刚去过宗人府。燕王待在里面倒是意外的老实,既不乱喊乱嚷,也不闹腾,十分安静。”
很难想象,那样一个骄纵成性肆意妄为的燕王在经历过这样的打击之后,还能保持这样的平静。
细细想来,这样的城府简直可怕。
燕王前世能坐上龙椅,绝非是侥幸。也幸好今生许多事情都变了,燕王阴谋败露,成了阶下囚,再无翻身之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