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绯衣锦袍的燕王,独自一人坐在宽敞的可以容纳十几个人的梨花木圆桌前。
他的身后,不知何时多了五六个侍卫。这些侍卫只是明面上的,暗中随行保护燕王的侍卫至少也有几十个。
桌子上摆满了碗碟,粗略看去,至少也有二十多道菜肴。
燕王对吃十分挑剔,每道菜肴一般只尝一口,肯吃第二口,便足以说明这道菜肴十分美味可口了。
燕王用完午膳后,桌子上的菜肴和没动过差不多。
门被推开了。
喜公公扬着殷勤的笑容走了进来,点头哈腰地禀报:“启禀殿下,奴才已经将殿下的名帖送到凌九小姐那里了。”
燕王挑眉:“哦?那她是什么反应?”
不屑一顾啊!
弃之如敝屣啊!
还毫不留情地讥讽了奴才一通啊!最后要不是别人帮着接下名帖,今天奴才就交不了差了啊!
喜公公满腹辛酸血泪,却半个字都不敢说出口,夸张地笑道:“凌九小姐受宠若惊,高兴地差点热泪盈眶。恭敬地接了名帖,说了一堆感恩戴德的话,还说要亲自来谢恩......”
“那她怎么没来?”燕王似笑非笑地打断了喜公公。
喜公公笑容一僵,旋即恢复如常,继续弯腰赔笑:“奴才斗胆替殿下做了回主,没让凌九小姐过来。奴才自作主张,还请殿下恕罪!”
燕王斜睨喜公公一眼,语气慵懒,听不出喜怒:“小喜子,你在本王身边也有两年了吧!”
喜公公一时摸不清燕王问话的用意,战战兢兢地应了声是。
“你为人嚣张跋扈些,本王心中一直清楚。”
燕王殿下轻飘飘的一句话,便让喜公公面色一变,扑通一声跪下了:“奴才不敢,殿下饶命!”
燕王扯了扯唇角。声音也冷了下来:“你仗着本王的威风四处耀武扬威,这也就罢了。你毕竟是本王的人,出去也代表着本王的颜面,让人怕也是你的本事。本王也不会因此生你的气。不过。你千不该万不该拿本王当傻子来糊弄!”
“刚才对着本王,那位凌九小姐都没卑躬屈膝,伶牙俐齿,丝毫不落下风。你一个区区内侍奴才,以她的骄傲心性。岂会将你放在眼底。”
“什么受宠若惊,什么热泪盈眶,根本都是你胡乱编出来哄骗本王的吧!”
最后一句话,伴随着一声冷笑,透出了几分怒气。
喜公公吓的全身哆嗦,连连磕头告饶:“殿下天生睿智,目光如炬。奴才是吃了雄心豹子胆,竟敢说谎话来骗殿下。奴才伺候殿下两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求殿下开恩,饶了奴才这条贱命......”
一边痛哭流涕。一边重重磕头。每一次磕头都磕到结实的地板上,很快,额头就红肿了起来。
看着又狼狈又可怜。
燕王却不为所动。
这些内侍都是从宫里出来的,一个个都是人精,仗势欺人欺上瞒下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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