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茶打开密函,细细一看,竟是前线叛军布防图,应该是要送到明世隐手里的。可是明世隐今早便已赶往前线了呢。茶茶不禁头疼,自己只不过偷了匹马儿,怎料却将这重要机密一并带了出来。
送回去吧,为时已晚,带走于自己无用确是此战胜负关键。自己打定主意要远离是非纷争之地,可手里的密函就像是烫手山芋一般,茶茶愤愤地将密函扔到草地上,自言自语的说到,“我什么也没看到......”说罢翻身上马,扬长而去。
半晌过后,马儿嘶鸣声响起,茶茶回到了原地。拾起地上的密函,茶茶恨恨地说到,“真是冤家!”此时已在中州境内,再返回去已无济于事。茶茶重新审视了手里的布防图,目前李元沛已率叛军打到晖州城下,两军对峙已经半个月了,而南疆军队在不远处的熙州,如果此时合两军之力夹击叛军,倒是个绝佳的机会。
只怕李元沛大军也想不到,朝廷能和南疆结盟,联手镇压。“晖州,晖州......”茶茶嘴里喃喃地念到,凝视着远方,倘若一路向西,借道燕州,倒是能赶在明世隐到达之前将密函交给他。可是燕州目前已被南疆占领,怕是不好过去呢。此时已骑虎难下,走一步是一步吧。
茶茶打定主意,策马狂奔,一路西行。时间太紧,也不敢太过招摇,一路避开官道,往晖州方向奔去。经过一天一夜的跋涉,总算到了燕州地界。茶茶将马儿放生,在脸上和身上涂了灰,伪装成难民混进了城里。
和想象中战后满目疮痍的城市不同,燕州城墙上插满南疆萧字大旗,城内秩序井然。南疆人和天承人均有,贸易也在正常进行中,似乎并未受战乱影响。茶茶在人群中穿行着,想着从西门出去最快明日便能到达晖州。
突然间,一双手拉住了她,茶茶扭头一看,是个乞丐模样的老者,正拉着茶茶往反方向走去,边走边说道,“小姑娘,三皇子派人施粥了,赶紧过去吧,去晚了可就没了。”
茶茶低头看了眼自己,灰头土脸的,难怪老爷爷把自己当成流浪的小叫花子。人群涌动着,茶茶被人群挤到了一个露天粥铺,前方是一群南疆士兵,打了一碗稀粥又拿了个馒头塞到茶茶手里。茶茶哭笑不得,还来不及反应便被挤到一边。
看着大排长龙的队伍,茶茶索性蹲在路边,嘴里咬着馒头,大口喝着粥,两天了,都没有好好吃饭,正好修整一下。只听人群中议论都在议论着,“三皇子殿下真是良善之人,日日施粥救济灾民......”“真是活菩萨呀......”
茶茶观察了一番,排队的灾民大多都是天承子民,却对敌军主帅赞不绝口,大赞南疆三皇子萧凛。得民心者得天下,看来阿鲁深喑此道呢,打了一手好牌。休息的差不多了,茶茶用袖子擦了擦嘴,推了一把旁边一个小乞丐,“大哥,请问一下城西大门往哪边走呢?”
小乞丐顿了一下,像看怪物一样看着茶茶,“你个小姑娘去城西做什么?城外面打仗呢,土匪山贼也横行霸道,如今属咱们燕州城里太平,我劝你别去送死了。”
茶茶心里一惊,难道还是晚了,已经开战了?只见小乞丐大口吸溜了一口碗里的粥,嘴里含糊不清的说到,“况且西门每日只早上开启,晌午便关闭了,想要出城也只能明日了。”
“啊!”茶茶呆住了。小乞丐满意的喝完碗里的粥,打了个饱嗝,打量了一下茶茶,“逃难来的吧,离城西大门不远处有官家设的难民点,晚上可以去那儿将就一晚,明日一早便可出城。”说罢便给茶茶指了路,茶茶连连道谢,往城西奔去。只见小乞丐摇了摇头,自言自语道,“好好的小姑娘偏要去送死呢。”
茶茶到了城西难民点,只是用粗布隔成的几个大棚,虽是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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