股吗?”他翻翻白眼。
“我们那是,我们那是资产配置,鸡蛋不能放在一个篮子里。他借钱炒股,做杠杆投资,又不太懂股票,不是冒险是什么,跟赌博有区别吗?我有我的道理”我理直气壮的说。
“你有理,你是理他娘,理他奶奶行了吧?人家就是问问我们,房产证在我们手里还是刘笑手里。”老公终于把重点亮了出来。
“是在我们手里,我得告诉刘笑,千万不能心软,刘连升是个吸血鬼,会把他吸干的。”我拿出手机准备打给刘笑。
“媳妇,媳妇,别打,别打。他们是一家人,我们才是刘笑亲戚,你能不能尊重刘笑的决定,他已经是个成人了。”我老公说完话,急忙抢过我的手机。
我一下跌坐在到沙发上,我可怜的孩子们,这都是什么命,有个这样的父亲。
“但你可以打给你姐姐,刘笑也许会听他妈妈话。”老公给我出主意。
“我姐已经够悲惨了,不能告诉她,她该多伤心生气难过。”我陷入两难。
“那你就相信刘笑,他会做出正确的决定。”老公安慰我。
还能怎么办?孩子们会任人摆布吗?他们缺少人生经验,经不住狡猾的人几句好话,就这样让他们成为鱼肉人为刀俎吗?。
我左右为难,既不能告诉姐姐又不能挑拨离间孩子与他父亲的关系。
直到睡觉时也没有想到个解决办法,一夜自是辗转反侧难以入眠。我老公说我总是庸人自扰之,说这些都是姐姐的家事,干什么非要压到自己身上。
“你平常心事重,管好咱自己家的事儿都不容易了,还总是把姐姐家的事也揽到自己身上,你爸妈的事儿当女儿的应该管,姐姐的事儿你就不能放下吗?”我老公应该是心疼我了。
“是,我知道,管也白管,可是不由得想管,看着他们母子把日子过得七零八碎,实在是可怜,唉……”我长叹一口气,有时候生活不会因为谁可怜就对谁手软。
“那你也可怜可怜我和孩子,你累的病倒了,我们也很可怜。”躺在床上的老公转过头来,黯然神伤,看的我泪眼婆娑。
也许是晚上,他卸下了自己的武装,也许是今天喝了点儿酒,悲从中来。
“相顾无言,唯有泪千行。”说的就是我们俩,在这寂静的夜里抱在一起,无声无息的哭泣,我们都很害怕失去彼此,我们一路走来相扶相携,有风雨同担有收获共享,是伙伴是爱人是知心人,作为中年人的我们,如果失去一方,二婚时,恐怕再也找不到一个这样的我们。
床头灯发出微弱的灯光,像是把黑夜烫出一个窟窿,我心里还有希望,我劝劝老公:“不要害怕,我没事的,医生说只要控制的好,现在医疗条件好了,我最起码还能活十来年。”
不说这句还好,说完,老公蒙上被子失声痛哭,我的心好似落花被撕裂成几瓣。有什么办法呢?谁能想活多久就活多久?
阎王让你五更死,没人敢留你到天明,希望医生以后可以挣一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