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死了。”
马煞笑着看着她,虽然眼睛里全是忧伤,眼前这个小姑娘可真会安慰人。
拉弟自顾自的继续说,安慰一个人最好的办法就是体现的比他惨,这样他就觉得自己没那么惨了,悲伤比快乐更能产生共鸣。
“我跟我弟是双胞胎,我先出来我就活下来了,我妈怪我当时没把他拉出来,我爸也不喜欢女孩子,后来他们就离婚了。”
“你妈有病,这个凭什么要怪你!”
“我妈确实有病,她有抑郁症。”
两个人相视一笑。
“不过你还有个奶奶疼你,真好。”
“嗯,等我以后长大了,我要让奶奶住上你们那的房子,穿的漂漂亮亮的,戴好多珠宝首饰。”
马煞说着说着,好像自己真的看到了那时候。
“到时我也会给你奶奶买好看的衣服。”
“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
......
马煞划着船朝岸边去,拉弟把鞋子脱了,白嫩嫩的小脚放在水里,凉凉的很舒服。
太阳越来越低,余光照亮他们的路,远处一群鸟突然起飞,飞向远处。
马煞原本想留拉弟在家吃饭,但家里没有什么好菜了,怕拉弟吃不惯。
送到马路边,拉弟跟马煞告别,马煞看着她东张西望地过了马路,拉弟回头看,他就躲在旁边的电线杆后面。
直到拉弟的背影消失在街角,马煞才回去。
口袋里那颗大白兔奶糖早就热的变了形。
拉弟好像从来没有这么开心,好像笼中的鸟儿把自己的翅膀伸出了笼子,触碰到了外面的空气。
拉弟穿过马路,穿过熙攘的人群,穿过霓虹灯牌。
她站在楼下,不想上去,坐在紫藤架下,看着那扇黑乎乎的窗户。
突然窗户亮灯了,拉弟心跳加速,自己该怎么跟妈妈解释,她会不会又打自己。
拉弟感觉自己的步伐很沉,沉得脚都快要抬不起来了,她站在门口,手里紧紧攥着钥匙。
“咔。”
打开门,妈妈拉着行李箱正站在门口打算开门。
四目相对,拉弟往后退了一步。
“我要去出差,过段时间回来,钱放在桌子上了。”
“知道了。”
妈妈拉着行李箱出来,车轮从地面滚过的轱辘声音刺激着拉弟的耳朵,好像在说:“你妈妈不要你了!”
“妈妈!”
拉弟突然开口,轱辘声也戛然而止。
“你什么时候回来?”
妈妈顿了顿,声音听不出一丝情绪。
“看情况吧。”
话音声落,轱辘声继续响起,声音越来越小,越来越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