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
那婆子吃罢,闭着眼睛,也不说话。
韩延攻越想越害怕,把身体向北侠的前面挪了挪,不住地用手拉拉曲阳的腿脚,暗示定曲阳要小心,谁知定曲阳倒是像个没事人一样,吃完了米饭,不久,便发出了鼾声。
天色黑起,石牢内更加昏暗。
突然,一个魁梧大汉终于沉不住气,站起来,大声嚷道:“姓定的,咱们把丑话说明白,我们是汝南斧头帮的,弟兄们只要东西不要命,你把萧观音的陌刀拿出来交给咱哥们,哥几个和你还是朋友,出去后,大鱼大肉随便造,要不交,咱们要对你不客气,交,还是不交,你说句痛快话,别让弟兄们不自在----”
“原来是为了陌刀!”定曲阳暗暗骂了一声,睁开眼看了,看看汉子们处的位置,也不说话。
这汝南斧头帮的牢中有三个人,自认为是汝南地界帮派,根本不怕其他人放在眼里,神情浮夸嚣张。
一个头发花白的中年汉子,对那说话的汉子摆摆手,那汉子坐下来。
那中年汉子却阴阳怪气地说:“帮主说了,陌刀被你夺去了,交出来,咱们井水不犯河水?”那“水”子没说完,那中年汉子突然,从靴中掏出匕首,刺向曲阳的脖颈。
曲阳感觉风声,眼睛张开,身子左闪,右手顺势一掌冰震暗雷拆之二式‘一丝绝天’,向那中年汉子拍去,曲阳只用一成功力,就把那中年汉子震飞在墙上,又掉在地上,疼得嗷嗷叫起来。
斧头帮的二位汉子,没料到曲阳武功如此之迅猛,刚要站起身来,早已挨了‘支钉冰掘’两掌,“啪”的二声,二人倒在地上,再也不能动弹。
也就几刻中,那汝南斧头帮三位汉子全部被放到,干脆利索,就像秋天玉米地里,丢掉布袋一样,噗通几声。
坐在西墙边高声阔论的三个汉子,霎时感觉意外,曲阳的冰雷折他们真是没见过,快、准、狠,惊如闪电,那山泉帮看到曲阳的掌法,立即感到惊恐、骇俗,三人使了眼色,一起拿出藏在腰里的短刀,向北侠扑来。
韩延攻凑准机会,使出力气,伸出双手,给一个汉子来个双凤后贯耳,中间这汉子没想到偷袭,淬不及防,被韩延攻打倒在地。
剩下那二人,北侠也不躲闪,见汉子双刀齐出,北侠也双掌飞出,‘泪痕临天’四式,犹如雾里看花,游龙戏凤,这两个汉子都看不到曲阳的掌法,就被击倒,惨叫一声,倒在地上,嗷嗷乱叫。
那疯婆子,只是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汉子们,用脚踢了一下稻草,闭目养神。
北侠收住掌势,拍了拍手,向牢房外,冷笑道:“庄帮主,你该露面了吧!”
韩延攻疑惑道:“定大哥,什么庄帮主,他在哪?”
“耗费我的功力呗!”
北侠没听到屋外答话声,又坐在墙边,也闭目养神。
“他可能想试一下,您的冰震泪痕暗雷折吧!”
曲阳也没说话,点了点头。
韩延攻叹道:“好绝技,江湖听说过,没见过,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凡响。北侠,你下这重手,这些人都是死有余辜么?”
北侠道:“都不会死,我只是教训他们一番,一个小时后,就会自动恢复元气!下一次,我就没这好心了,来这的人,都没存着好心,我再不杀了他们,还会有更多的人回来,如果一次失手,被这些人逼供起来,那才是真正惨了!生不成、死不去,真是活受罪啊,所以,只要出我底线,必死无疑!”
夜半
寒心亭的石牢大门,又被阮铜换打开,被打伤的六位汉子,哼哼唧唧着,被带了出去,石牢却又捉进四个犯人。
韩延攻借着门口火光细看,却是三个大和尚,一个老头。
和尚中一个高大肥胖,另外那两位瘦小枯干,这三人脑门明光铮亮;那老头却是西域打扮,蓬头垢面,两只小眼睛眯着。
韩延攻心里暗想道:“这和尚看起来有些印象,像是登云寺明珠和尚,江湖人称‘千手化龙掌’,那可是北侠哥哥的劲敌,我得暗中留意,要不今天就是一场厄难。”
当下,韩延攻故意哈哈大笑,说道:“明珠大师,别来无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