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禄连忙将安寅扶起,把身上的棉麻长衫撕下,将腹部的伤口扎紧,并把河妖割成几块捆绑在马匹之上,众人点起火把,深一脚浅一脚地轮流背着安寅一路奔至安家庄。
时至深夜到达安家庄,整个安家庄一下子灯火通明。朱禄赶忙叫丫鬟秋娥前去通知少夫人,暮春听说安寅身受重伤被背回来了,赶紧来见,当见到安寅浑身鲜血淋漓,整个人顿时晕了过去。
朱禄连夜吩咐下人急忙请来郎中,郎中把脉之后直摇头,解开伤口察看,见整个腹部约如一尺来长的伤口,整个人的内脏显露无疑。此伤口应该是被河妖的鱼鳍所刺伤,伤口面积太大,加之失血时间太长,已无回天之术!
暮春苏醒了,见到此情此景,心里暗自伤心。想当年夫君为了自己还魂成人冒死相救,而今自己岂能眼睁睁的看着他撒手人寰。因此难过之中又多了几分镇定,还是请求郎中先把伤口做了缝合处理,总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夫君忍受剖腹之苦。
郎中给安寅缝合好伤口之后,拿了一些金创伤的药物珍惜的搽在伤口周围,还拿了一些草药叫人去熬之,也别无它法。
直至日上三竿,再次把脉,脉象微弱,已经是命存一线,为了不想背负医治之过,就告辞而走。
朱禄把所有的仇恨都集中到这条河妖身上,于是安排众人将马背上的河妖尸体卸下来,要架火蒸煮了它。众人听了,也都纷纷前去,把河妖的尸体解下,手起刀落,把河妖大卸八块,起锅上架。
当众人用斧子砍开河妖头颅时,忽然在咽喉处发现一块晶莹剔透的玉石,在血肉中晶莹剔透,四周已经被磨得圆润通透,细细一看,中间刻有一字:庚。
有一年长家丁见到此物,打呼一声,此乃大公子的随身配物也!
正在此时,大门外进来一道人,手持拂尘,有人一眼就认出来了:至真道人。至真的容貌看起来一点没有改变,只是胡子长了好多,整个人也清瘦了许多,但是精神状态还是很好。
他一进门就连忙询问家丁们安寅的情况,然后手里拿着玉佩的家丁连忙带他走进厢房见安少爷,只见暮春正握着安寅的手呆呆的凝望着,而安寅则气若游丝的躺在床榻之上,脸色苍白,命悬一线。暮春见到至真道人,不知为何心里突然多了些许安慰:“难道我夫君的救星来也!”
至真连忙和暮春行礼,暮春止住哭声说道:“道长和安氏至交一场,今天无论如何一定要救救吾夫君性命!”说完深深的鞠了一躬。
“少夫人不必多礼,贫道自从离开安家,其实也一直心存安府。前几日突然梦见安庚大少爷,梦中说在黑风潭已化身鱼腹之膘,要将腹中之膘与其弟尝之,诚邀我来府上告知,说罢就腾云而去。次日我觉得此梦怪异,加上贫道夜观天象西南方上空的斗牛之星忽明忽暗,我推算了一下,少主必有血光之灾,特今日前来设法相救。”
众人一听,心中多了一丝安慰,但是想到少爷生命垂危,至真道人难道能起死回生不成?除非神仙下凡!
暮春闻言,忙询问至真道长如何救夫家性命。
至真曰:“梦中大少爷告诉贫道,说自已化身鱼腹之膘,要将鱼腹之膘与其弟尝之,二少爷性命只能全靠安庚!”
“吾夫兄已坠暗河多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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