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战争还未开始,就已经结束。
沉鱼见森之洛匆匆赶来,既惊喜又憋屈。见男人杀伐果断,冷酷阴森,既觉熟悉又觉陌生。
一声哽咽,委屈的泪水夺眶而出:“洛……呜呜……”
沉鱼很想上前抱抱她的夫君,可伸出一双脏手悬在空中,连自己看见都觉得嫌弃,便很有自知之明的站在原地,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干着急。
森之洛知道自己的女人在顾虑什么,只板着一副冷脸,主动靠近她。
沉鱼见他凑过来,又连连后退了几步,嘴里喊着:“你别过来,我脏死了,呜呜……”
森之洛既觉无奈又觉好笑,若在往常,他肯定会借机逗沉鱼一番,可今天他实在没有心情说笑,冷冷嘱咐沉鱼:“别动。”
然后男人双脚离地,身体缓缓升起,在空中召唤出他的古琴,与古琴一起悬在半空中,抚起琴来。
不过他只凝神弹了三下琴,琴声一声高过一声,众人见本是透明色的结界渐渐成了流水状。
不一会,五个高大威猛,浑身散发着戾气的黑衣男子,出现在森之洛的身后。
现场气氛一度压抑,沉鱼有些害怕。抬头仰望空中的几位男子,颇有仰望神的敬畏感。
她很是好奇森之洛到底想干什么,浑然不知道自己的一左一右,有两路人马已经靠近。
一路是由镜庄带领的丫鬟队伍。镜庄抱着一件白裘披风,心急如焚的赶来。
见沉鱼后,忙用披风将她的身子裹得严严实实,从身后搂住沉鱼的肩膀,准备带她离开。
沉鱼却不肯走,只定定地看着眼前的森之洛,看着他收起古琴,缓缓降落,重新回到地面上。
她不确定洛是不是在生她的气,男人虽没有半句责怪,但是他看自己的目光并没有过多的停留,惹得沉鱼心痛不已。
见森之洛冷漠地转身,往自己左边的方向看去,沉鱼顺着男人的视线也去看,才发现一位骑着白马,身穿淡金色华服的翩翩少年,正站在三米开外的地方,静静地注视她。
洛?不对,这不是她方才看见的那个男人吗?还以为是洛呢,原来认错人了,幸好没喊出来……
不过近看细看才知道,其实这两人长得并不像:他们一个温文尔雅,一个冰冷孤傲;一个唇红齿白,浅笑盈盈,一个嘴唇极薄,不苟言笑;一个自带亲切感,一个拒人于千里之外;一个眼眸似水,抑郁温和,一个眼眸似冰,妖魅冷冽。
不过在沉鱼的眼里,他们的双眼都饱含温柔,暗藏忧郁。
只是两人皆长得高大且白皙,肌肤似玉石,气质出众,眉眼神之间有些神似而已。
帅哥嘛,多多少少总有些相像的。
少年的身后,是一群骑着马匹的黑衣男子,一眼望去,俊马和男人,皆器宇不凡,训练有素。
尤其是他身后的那位黑衣男子,更是突出,应该是他的护卫。
森之洛右手轻触刀柄,很是警惕的盯着来人。
沉鱼目不转睛地看着前方的贵公子,倒不是因为人家长得帅气,她犯花痴。
而是那人如此含情脉脉,目光灼灼地看向自己,眼里藏不住的悲伤和温柔,让她十分不解。
难道他认识自己?还是说他们之前认识?亦或者说,他认错了人?
很显然,森之洛也注意到了金衣男子毫不掩饰的目光,霸气的将沉鱼挡在自己身后,头也不回地命令镜庄道:
“镜庄,还不快将少妃带回府。”
“诺。”
“泥怪浑身怨念,一身浊气,久了腐蚀肌肤,侵蚀心肺。切记要将少妃身上的衣物全部烧毁,再带少妃去冷泉下游池水边,往池里添加大量热水,服侍少妃沐浴,池水浸满全身,出来便可。”
“镜庄明白了。”
森之洛严肃地说完,一句话似在对镜庄说,又似在对眼前的金衣男子说。
唯沉鱼当局者迷,以为森之洛是生了她的气,在斥责自己,鼻子一酸,眼睛发红,在众丫鬟们的簇拥下,头也不回的往府里走去。
途中他们遇到了匆匆赶来的端和绿姬,双方仅对视一眼,没打招呼,各自赶路。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