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后。
反常的阴郁春季,灰暗而暝寂的长日。
淌过盲人通道雨后的水洼,穿行过异域般的林立高楼,广场上巨大荧幕放映着内衣广告。
女星白色抹胸像极了都灵耶稣裹尸布,神圣与背德毫不违和装衬在胸部上。
林德来到了经纬度坐标上的地点。
一家银行。
在玻璃片网格高楼以及诡异柱状建筑占据主流的环境氛围下,这家银行就是红灯区里做弥撒的修女,都铎王朝遗留城堡似的现代仿造品的仿造品。
过分传统的做旧巨砖堆砌起的门廊,挂牌也并非LED滚动电子屏,而是老式的乌木字标。
道路旁停着一辆又一辆黄色的计程车,从摇下的车窗里坦露出一双双凌厉的眼眸。
暗示着林德这里来往的人很多。
进入银行后,甚至不需要任何证件。
只是验证林德的指纹后,职业装黑色包臀裙的律政精英打扮接待员便领着林德乘上复古的栅栏式升降梯去了最高的楼层。
棕榈木护墙板夏威夷椰树墙纸裱装着廉价或名贵的油画,复杂的前进路线宛如老鼠在破解迷宫,最后看到一扇与周遭设计风格完全不吻合的巨大钢铁圆形安全门,
在核实了一遍接待员的虹膜后,又核实了一遍林德的虹膜,安全门才缓缓打开。
刑侦档案室似的一排排保险柜映入眼帘,
“需要密室么,先生,还是全部取出。”
接待员教科书般标准的职业微笑甚至精确到拥有着恐怖谷效应的惊悚。
林德找不到更好的地点验收执行任务所需的道具,点了一下头。
试衣间般狭小的密闭空间内,差不多仅够摆置一台缝纫机,以及一个人坐下,林德神色凝重盯着台面上的银色手提箱。
这个手提箱和其它手提箱并没有什么不同,这基本上就是废话。
但当林德凝视它超过五秒时,便会出现一些不适的生理反应,胃里像有一千条蚯蚓之类的腔肠动物来回蠕动,试图从食管逆流而上,剧烈的恶心与吞下大量感冒药后的眩晕轰炸着林德的大脑。
本能上的抗拒与抵触,都在意识深处呐喊狂吠希冀林德远离这个物体,浑身每一块肌肉都如同巴甫洛夫的狗条件反射着恐惧的痉挛与抽搐。
解剖样本般惨不忍睹的苍白脸色,纵使额头青筋暴露,但林德并未皱一下眉头,将银色手提箱的合钮打开。
里面摆放着不少奇怪物件,
最显眼的是折叠得像盒子似的衣物,摊开后发现是圣职人员一样的白色双排扣大衣,摸了一下服装的表面,缝制与收口的工艺无可挑剔,触摸的质感使林德发现采用了防弹纤维。
林德不只有这项技能,事实上,在进入银行的第一刻起,就像所有老套的间谍电影桥段一样,他记下了武装人员配置,路过的每个监控摄像,以及早就规划好了逃生路线。
手提箱内还有着各种各样的证件,不局限于各国的身份证明,联调局探员的证件,护照等等,每张证件都印着自己不同造型的相片,名字也不一样。
足以让他在世界各地随意来往。
二十摞美金,每一摞一万美元,同时还配有一把USP45兵工厂制式手枪,弹药盒。
最奇妙的是,还有一封信。
林德将其拆开,里面装着一枚古朴的红色衔尾蛇戒指,栩栩如生的精美鳞片以及怨毒的翠绿瞳孔。
下面的纸张介绍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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