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老夫人。
她左手边的是二叔白宗敏,右手边是二婶吴氏,后面跟着的一女两男,是二房的三个孩子,按咱们府里的排行来算,就是八娘、九郎、十郎。”
兄弟排序,多数只按照至亲来算,顶多就是一个府里的堂兄弟按顺序排行。
等白思继、白思鸿、白思曜他们长大成家有孩子后,下一辈就要各论各的了。
至于二房的那两个儿子,他们如果成家生子后,也不会跟着大房这边来排行。
“八娘白秀瑜,跟你同岁也十七,是腊月生的,比你小了快一年。
九郎白文琦今年十五,十郎白文琇今年十二,原本白家这一辈儿应该用文字排行,我们兄弟六个也该这般。
因为阿爹与阿娘感情甚笃,所以阿爹给我们起名时,用了孟字,你是女孩子,所以就换成了梦。”
提起白家六兄弟名字来源,白六郎又是一阵伤心。
父母感情深厚,恩爱和睦,可惜却难长久,若是母亲还在该多好?他们一家人齐齐整整和和美美的,那得多热闹啊?
白梦瑾听到这话,不由得也叹了口气,自孟氏病故之后,白宗政就孤身一人至今,身边连个伺候的通房都没有,更别提妾室了。
以白宗政的身份来说,别说是他想要续娶,就算是纳个妾,怕是也会有不少闺秀抢着进门,可白宗政却从未有过这等念头。
如今这年月来说,白宗政真可以算得上是难得一见的痴情好男人了。
兄妹二人正自感慨之时,那边白老夫人已经领着二房众人进了松鹤堂。
“见过老夫人。”“拜见祖母、曾祖母。”白宗政领着儿媳和儿子、女儿、孙儿,上前先给白老夫人行礼。
白老夫人沉着脸,目光在大房众人身上转了一圈,最后落在了白梦瑾的身上。
“这就是你们大老远从乡下找回来的七娘?果然是乡下人出身,上不得台面,连点儿规矩都不懂。
回府这么些日子了,竟然不去宁晖院拜见长辈,可见是粗鄙无礼的乡下丫头。”
白老夫人故意瞪了白梦瑾一眼,掩去因见到白梦瑾容貌的惊讶之色,然后用一种鄙夷不屑的语气说道。
白宗政一听这话当时脸色就难看起来,他捧在手心儿里疼着护着的小闺女啊,自己连一句重话都舍不得说呢,什么时候轮到旁人说三道四了?
“咳,老夫人此言差矣,小七虽然长在乡间,却知书达理行事端方,就是比临安城里的闺秀也不差。”白宗政可不管那些,直接开口护着闺女。
“小七刚回府,便随我一起去祭拜孟氏,之后遇见了一些事情,不得已在庄子上耽误了几日。
前日又受到了些惊吓,回府后休养,还没来得及去宁晖院拜见。左右今日这不是见着了么?早一天晚一天的又能如何?”
白宗政的话,差点儿把白王氏气了个仰倒,什么叫早一天晚一天没区别?
白王氏一直等着白梦瑾过去拜见,好当面给她下马威让她难堪,往后在府里夹着尾巴做人不得张狂。
可白王氏等了那么多天,连白梦瑾的影子都没见着,今天见面不过是说了两句,还让白宗政给顶了回来,一向作威作福惯了的白老夫人如何能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