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夫人还不知道周隐同陈素冰和阿福之间的事情,她一腔不满都朝陈素冰发了过去,陈素冰真是辩无可辩,倒是一腔委屈。
赵元闻言,心中却十分不满,于是便对周夫人道:“诗经中也说,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我想周公子或看中哪位佳人,倒也是正常。至于说别人刻意亲近,有所企图大概也不至于。”
周夫人本来一腔怨气,说出来也就罢了,偏偏赵元这样说,倒像是周隐去找的陈素冰一样,自然不能答应。
于是她笑了笑,便道:“若是没有这样的事,自然最好,省的我为这孩子操心,还要担心他年纪轻轻,被人骗了。”
赵元笑道:“不过周公子年轻,倒要注意了,不要自己不注意,又是琴谱什么的送,让人误会了,大家无从辩驳。”
周夫人即便再不知道,也听出了赵元的言下之意,大约是周隐拿了东西送人,才导致了误会。
她心中又是好大的不痛快,既气周隐不争气,在外面不注意,又恼赵元极尽讽刺,弄的自己下不来台。
于是她便道:“赵先生说的是,回去之后,我定叫他向赵先生学学,修身好德,不要为女色所惑。”
若说旁的事情,也就罢了,偏偏姻缘一事,让他无话可说,世人都知道他因为沈瑜的事情,独自在山上,道不道,俗不俗的过活。
赵元晓得周夫人是在讽刺自己,心中也有些气结,竟一时说不出话来,只瞪眼看着周夫人。
这时候陈素冰终于忍不住道:“周夫人,我在扬州身受周公子大恩,一直心怀感激,不知如何图报,在杭州又容神医收留,也是一样铭感五内。”
说到这里又道:“二位都是好人,也都对我恩同再造,今日听闻公子为我之事颇为困扰,心中实在难当,若再夫人见疑,更难赎罪。”
最后她叹了口气道:“夫人尽可放心,我对周公子只有报答之心,绝无欺骗之意,至于神医,更是与此事毫无关系,实在没有必要再说了。”
周夫人倒没想到,她能这样痛快承认,一时也不知道要如何说,竟也愣住了。
陈素冰和她姐姐不同,本来不是能言善辩之人,但今日一席话侃侃而谈,说的入情入理,至真至诚,落落大方,又添了几分磊落风采。
周夫人到最后,才慢慢道:“你若真想报答,就离周隐远一点。”
她此话一出,陈素冰倍感屈辱,但也只能含恨应了。周隐早已钟情阿福,她又被周夫人百般羞辱,二者想加,叫她委屈的几乎落泪。
但赵元却怎么肯让陈素冰就这样受辱,于是便对周隐道:“周公子,你就没有什么想说的吗?”
周隐自然知道对不起陈素冰,可是他家家教极严,对着周夫人,他几乎不敢反驳,于是只能垂首不语,不敢答赵元的话。
赵元冷笑一声,道:“周夫人,周公子不说,那就让我同您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