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隐和渡云自然晓得她的心事,也没有多言,渡云便道:“既然如此,周公子何必还大清早特地到这里来?”
周隐笑道:“我许久没有看到你,也颇为挂念,昨天来了,又没看到,怕你回徽州了,想着赶紧来看看。”他嘴里虽然这样说,但是又笑着瞥了一眼阿福。
阿福看到了周隐的眼神,连忙低了头,拿着茶壶出去了,一边还道:“我去加点水。”
渡云看他出去了,又暗暗瞥了周隐一眼,只见周隐的目光还是流连在阿福的身上,待阿福出去了,才回过神来,转向渡云。见渡云正在看他,也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了低头。
渡云是出家人,见此情景,也不好说什么,最后还是周隐忍不住道:“渡云,这次去洛阳,阿福她,没什么吧?”
渡云有些疑惑道:“她怎么了,不是好端端的吗?”
周隐长叹了口气,有些焦急的道:“渡云,你是真糊涂还是装糊涂,我说的就是上次嘱咐你的事。”
渡云闻言,这才明白他说的是阿福和梅逸尘的事,于是便道:“你昨天不是同阿福见了面,难道还不知道吗?”
周隐微微低了低头道:“我感觉倒没有什么,只是不知道是不是这么回事。”
渡云长长的叹了口气道:“潜光,我们去洛阳一路上遇到了不少事,陈姑娘现在下落不明,你觉得梅公子有心情想这些事情吗?”
周隐几乎没见过渡云如此灰心的时候,听他这样一说,倒觉得自己太过浅薄,不明事理,只顾儿女私情,于是便道:“渡云,你不要生气,我也是太久没有见到你们,一时着急而已。”
渡云摆了摆手道:“我没有生气,我们相交多年,都清楚对方的为人,不要多心。”
周隐这才安下心来,又问道:“你们这两天就要回徽州了吗?”
渡云略带了些无奈的道:“是啊,这几天梅公子也要去洛阳了,我们留在这里,也没什么意思。”
周隐道:“回去也好,至少清静,跟之前一样,平平安安的,省的我为你们悬心。”
渡云眼神微微黯了黯,又低下头道:“是我对不起阿福,让她跟我冒风险。”
这时候阿福端着茶壶走了进来,给二人又倒了水,看了一眼二人,也不做声,只是闷声到了一边。
周隐本想劝渡云宽心,但是当着阿福的面,倒不好说了,于是便道:“我这会儿还要去办事,晚些再来看你们。”
渡云点了点头,应道:“潜光若有事就去忙吧,我们这也没什么要紧的。”
周隐摆了摆手,便离开了客栈,回去接他母亲了。
周隐的母亲也是大家闺秀出身,又生着病,于是他便找了一顶软轿送她上去,吴山的路修的不错,倒也不是难事。
到了药庐跟前,他母亲才从轿子下来,看到了药庐,便点了点头对周隐道:“这个地方清新雅致,确实不错,像是有高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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