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闻言,都有些吃惊,赵元一向冷漠,原先向他求教,他几乎是爱答不理,但此时却突然说话,实在和他往常的性格不太一样。
阿福闻言,掏出了自己随身的一个本子,对赵元道:“那就多谢赵先生了。”
这一时候,梅逸尘道:“既然这样,我就先走了,这两天我也就去洛阳了。”
赵元闻言,微微朝他点了点头,道:“梅公子,一路当心。”他二人话未说尽,但是当着许多人的面,也只能说到这里,赵元的嘱咐也很简单,梅逸尘领会了他的意思,他又嘱咐了陈素冰几句,就下山去了。
梅逸尘走后,阿福便和赵元进屋问药,周隐因说了要带她去玩,加上又不放心叫她一个人下山,便索性等她一起。
这样一来,外屋便剩了她和陈素冰两个人了,一时也实在尴尬,二人对坐了许久都没有说话。
到最后还是陈素冰站起来,往房内走去,又拿出了琴谱,递给了周隐,道:“周公子,这个还您。”
周隐闻言,连忙道:“陈姑娘,这个没关系的,您留着看便是了。”
陈素冰还是将东西递给了她,道:“这不好吧。”
他这样一说,周隐又觉出了一些别的意味,若不收回,倒似乎真不好,于是他叹了一口气,将琴谱收下。
之后二人又在堂中继续对坐着,还是闷声不语。
又过了许久,周隐才道:“最近,你还好吗?”
陈素冰愣了一下,才道:“我一直就待在这里,等我姐姐,也没有什么不好的。”
周隐点了点头,“哦”了一声,作为回答,又过了许久,他才道:“陈姑娘也会没事的,你也不要太担心了。”
陈素冰也点了点头,只回了一个“嗯”字,二人便又继续没有话对坐着。
又坐了一会儿,周隐才有些局促的道:“你要不要和我们一起去山下玩玩,杭州早春很有些景致,您也不至于一直闷在这里。”
陈素冰听他邀约,抬头看了周隐一眼,愣了一下才道:“不必了,您和阿福姑娘去吧。”
周隐见她回绝,便也没有再说,只是点了点头道:“那好吧。”
陈素冰见他如此表情,便知道他刚刚邀请自己,也不是真心,心中便隐隐有些怒气,复而又觉得有些悲哀,看来周隐是铁了心要和阿福好了。
陈素冰心中也不知是什么滋味,朝房中看了看,叹了口气道:“神医那里应该也说不到多少时候,你稍坐坐就能和阿福姑娘下山了。”
周隐看她神情有些落寞,也能猜到所为何来,但是他既然主意已定,也不知道如何安慰陈素冰,于是便也只能悠悠叹了口气。
二人都知道赵元的脾性,想他和阿福也不会有多少话说,只需稍作等待便可。但谁知道,这一天也不知为何,赵元足足在房中同她说了两个多时辰,再出来时,天都已经暗了。
时间越晚,周隐自然便越不放心留下阿福一人回去,也一直等到了她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