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匹夫,你……你究竟对我做了什么?”
柳云歇斯底里地咆哮着,自从对方指尖弹射而出的那抹流光没入自己体内后,他顿生一股修炼一途,前路已断之感。
“没什么,只是让你这辈子到不了十二境而已。”
风竹漫不经心地回答道,似是在诉说着一件稀松平常的小事。
这倒并非是他狠戾,相反他还认为自己这样做已经是格外慈悲为怀了。
“不!这不可能!不啊!我要杀了你!”
柳云状若癫狂。
“给你个教训罢了,我这还算是轻的,若换作遇到别人,你怕是早已身死道消,哪还能这样活蹦乱跳地在这儿冲我嚎呢,”风竹顿了顿,突然话锋一转,语气古怪地继续道:“以你之资,不会真以为自己到那十二境很容易吧,不会吧,不会吧?再说了,我这么做是替你戒骄戒躁,你应该感谢我才对,我方才所施之术名为截仙术,也非全力施展,亦有破解之法,如若你能逆天改命,突破桎梏,以此受限之身登临十二境,到那时,再来找我挨打,不过说实话,我对你生不出半点期待。”
“无论如何,我定会成功,而且我不止要登临那十二境,还要成为一名真正的无敌剑仙,等着吧,到那时我们会再见面的!”
柳云目光灼灼,神采焕发,先前疯魔之态早已消失无踪。
原本已万念俱灰的他知晓自己此生还有望突破至十二境,整个人就像是从地狱升入天堂,大喜过望,至于未来会如何艰难,他全然不以为意。
原来所谓天堂地狱,地狱天堂,皆在对方一言之间。
他心中百转千回,剑心与道心却是依旧,并且愈发坚不可摧。
墨衣褪去白衣来,白衣青年手捧断剑,毅然转身,背对众人,包括在三楼凭栏殷切地眺望着他背影的,那位眼含秋水的绿裙少女。
迈步离去,再无任何言语,只因这背后的一切,都已与他无关,从今以后,他柳云,唯有成仙路漫漫,一人一剑一执念。
呵,倒是变聪明了些,如果这货再搁这儿乱吠,他倒是不介意将其一巴掌给拍死。
随意地瞥了眼柳云离去的背影,风竹不禁这般想着。
不过他也觉得好笑,这世上修行之人何其多,但其中真正出类拔萃者又有多少呢?
绝大多数都是此生无半点机会飞升成仙的,却皆妄想着有朝一日一步登天,并以此为慰藉在这条注定没有前路的修行之路上麻木地坚持着,可若是将他们内心仅存的,那原本就不可能实现的一丝幻想彻底击碎,他们就会无比悲恸,只因心中那个本就无望的希望变得彻底无望,无望到再也无法说服自己做着那个从来都是奢望的梦。
属实可悲可笑,可自己何尝又不是呢,若非心中尚存的一丝幻想支撑着,如今他又怎会东渡苍天洲呢?
“前辈,莫某斗胆请前辈更换一个赔罪之物,这天鸢渡船对于我们天剑山来说实在是太过重要了。”
眼瞧着自己那嘴欠的惹事弟子终于消停离去了,莫千山心中长出了一口气,鼓足勇气开口道。
风竹双瞳幽幽地盯着莫千山,微笑道:“那个……小莫啊,我们来算一笔账,你看啊,你们天剑山得罪我这位十二境,需要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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