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我的物件了!”
阿楚抖着嘴唇,扬起头,杏眼圆睁,圆睁的杏眼比雨更湿。
“喂!杨大人,你府上可有两个颈窝处生着胎痕的仆女?”
李白高呼,大步流星走了过去。
他没注意到阿楚的绝望。
“你对阿楚有意?”杨昌世按住腰刀把。
“当然。”
“你已赎了她?”
“赎?谁?”
杨昌世擒住阿楚的肩,推她到李白面前。
“天下还有别的阿楚吗?”
“天下的阿楚只有一个,却不是这个,她不会做妓的。”
阿楚惨笑,抬起眼,万千柔情回光返照一样溢出,她仿佛在恳求,
道:“对,做妓是仅次于投河的。”
李太白直到六十几岁驾鹤西去时,回想一生,便觉得这场秋雨中,这个女人的笑叫他心碎。
但对二十岁的李白而言,无心可碎。
“那两个仆女,听人说,叫青梅红梅,她们在何处?”
杨大人突然觉得,这个穷道士洒脱的叫人喜爱了。他又把阿楚抓回身后。
“青梅,红梅!”杨大人呼唤着廊道里的两位仆女。
李白却抢先奔了过去。
青梅持伞,发暑高盘,蓝布衫从锁骨盖到脚底,李白瞧她的脸时,面容结冰一般,冷焉若雪,这和阿楚绝无一丝相像。
而红梅则不同,在李白注视着青梅时,她已藏在青梅身后,不停地扮鬼脸,眼睛明澈如湖心。
不过,那不是夜色下荡着小舟的湖心,而是妩媚得近乎于勾引了。
这下可好,阿楚的音信断了个干净。
“没有我要找的人。”李白大声呼喊。
青梅皱眉,红梅献笑。
“那可真是可惜!”
“可惜哉!可惜哉·····看来,只好打道回府喽!”李白又准备大摇大摆的走,就像他大摇大摆的来,驳了督察大人的颜面,还若无其事。
但督察大人却觉得他有趣的很,也蠢得有趣。
“你叫什么?”
“李太白,无名小辈罢了。”
李白将要出廊道了,被抓入屋内的阿楚在窗口的旧梅旁,最后目送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