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醉的滋味不好受。
一醒来,头疼得要死,求生不能,求死不成。
眼皮子困难地抬起,仿佛压了千斤,窗外隐约的白光照射进来,刺眼得很,摁着太阳穴,心里渐渐清明起来,不会喝酒的人喝酒,就是一个字,作!
“阿嚏……阿……阿嚏……”
鼻子难受,她费力地抬起冰冷的手,摸了摸额头,心里暗咒了一下,该死,竟然发烧了。
对于自己的体质,许初阳是非常了解的,虽然小病不断,体质不怎么好,但是发热这种事从小到大也就发生过三四次次,每次感冒也只是咳嗽,鼻塞而已,若真出现发热的情况看来还真是不妙了。
她无力的倒在床上,想到今天还有个让人讨厌的采访要做,就感觉全身无力发软。
采访?采访!
许初阳腾得一下坐了起来,或许坐得太极,眼皮子一黑又倒了下去,真是……喝个酒跟瘫痪了似得!
她伸手拉过沙发上的包,摸索了一遍,终于摸到个硬邦邦的东西,拿出手机一看,十几个未接电话,最重要的不是这个。
竟然已经12点了!
“可恶……”
来不及了,深吸了一口气,嫌恶地闻了下身上的味道,便脚步不稳地往盥洗室跑去了。
一开门就撞上一堵墙。
本来摇晃不定的身子因为这一撞,非常华丽地摔在了地上,她想扶住门框的,可是脚上太滑,又头脑不清,结果……
她摸着额际,一开门,好像撞上什么东西了,眼睛往前一瞟,两条长腿映入眼帘,惊天地、泣鬼神,一声尖叫惊声而起:“啊——”
赵厉轩:“……”
他斜睨着坐在地上花容失色的许初阳,眼神冷若冰山,瞬间冰冻三尺,拄着一根拐杖,从她身边一步一步绕过。
拐杖与地板触碰,发出“嗒嗒”声,一声声敲到许初阳的心坎里,心惊肉跳,不对,为什么这个人会在这?
“你……”
正常说话的时候,声音又回到了沙哑。
她望着他的背影出神,好一会儿,才撑着站了起来,现在不是想这么多的时候,站起来跨步进了盥洗室。
浑身上下简单地冲洗了一下,穿上睡衣,又闪身进了自己房内,换了套干净清爽的衣服,总算像个人样了。
出来的时候,赵厉轩抬着脚正坐在沙发上看书,落地窗的帘子已被拉开,金色的阳光照在磁砖上,反射出耀眼的金辉,金黄的细粒一点点地洒在赵厉轩的身上,一种金光萦绕在他周围。
家居式的睡袍优雅的贴合在这个冰冷的男人身上,硬与柔的结合,完美地勾勒出这男人极好的身形。
“怎么,许小姐还没看够吗,是不是要我好好转过来给你做模特呢?”
其实,他只要不说话,真的很是养眼,可要一开口,就仿佛嘴巴里吃了炸药似得,像只刺猬,一碰就刺人。
“……”许初阳一囧,“不用!”
她还真就针对这个问题好好回答了,小跑着过去拿了自己的包,欲言又止。
“你……好好休息!我先去上班了,今晚我会尽量早点回来的!”
赵厉轩看向外面的太阳,“你在哪家公司上班?”
许初阳不解:“嗯?”
“真好!”他的眼睛,灰褐色的,在金光下,像一颗冰凉的琉璃,“如果可以,我也许可以考虑跳槽到你公司,下午上班的公司,想来也是很有意思的。”
多么一句冷嘲热讽的话啊!
“如果赵先生愿意屈就的话,我想我们领导肯定是非常乐意的!”
“……”
手上的手表提醒着她时间真的不多了,她也没想再跟一个病人多说废话了。
在玄关处换鞋的时候,许初阳想着,怎么今个这么阴阳怪气,她哪里得罪他了?
直到进了电梯,才浑然记起一个非常严重的问题,这人不是住院吗?怎么就出院了?又是什么时候出院的?
不会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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