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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苋带回来的消息让王氏心惊不已。
夫妻二人沉默对坐。
半晌,王氏首先开口问道,“兰庆围场,……娘娘必定也是一同去了的,不知可有受到影响?”
“娘娘那里尚好,”林苋闭着眼,叹息着说道,“姐姐向来聪慧甚过于我,这个却是不必担心。”
王氏点点头。
林苋想了好一阵,睁开眼对王氏嘱咐,“此事入你耳即可,莫要胡思乱想,朝廷邸报语焉不详,我和老师结合其他邸报琢磨许久,大约是有些问题。但朝廷没有明文敕令,那就什么都没有。”
王氏称是。
林苋问了问今日遇贼的情形,“若不是邸报的事情太过惊骇,我与老师也能亲自去接你们回来。”
“孰轻孰重妾身还是懂得的。”
王氏叹道,“当日母亲劝我不必前来云州,等夫君有了更好的去处再一同前往。我那时年轻不懂事,还为此同母亲不快。今日之事看来确是我行事简单,不如母亲见识多矣。”
林苋摇头笑道,“这点蟊贼算不上见识不见识,若你与我去了福州、抑或是赣州,见识可就更多了,必定会多于母亲的。”
“夫君去哪里,妾身便去哪里。”
王氏幽幽叹道,“正所谓俚语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我虽不盼望这样的见识太多,但若是真要面对,只怕硬着头皮也要上。”
“那么夫人可有后悔?”
王氏瞋了他一眼。
林苋问,“如何?”
“即便有后悔也来不及了,只能将错就错吃下苦果。”
林苋大笑,“分明是酸果!”
两人笑了一阵缓解了方才的压抑。
王氏叫人热了饭菜端进来,夫妻二人就着胡乱吃了些,饭毕回到内院里,侍候了林苋沐浴便要就寝。
趁着春光醉意,林苋同她解释了一二,“林恭早已察觉城里最近多了不少的异乡人,此番你们出门,跟从的人手都是以一当十的好汉,不消说今天那些不成器的蟊贼,便是再来十个八个,也靠近不了你们分毫。”
王氏懒洋洋的趴在枕头上,“妾身多谢夫君爱护。”
过了一阵,想起些什么,转头问他,“妾身忽有一事不明,还望夫君认真作答,勿要隐瞒。”
“请说。”
王氏想了想,重新躺回被中,“今日我们母女可是做了夫君引蛇出洞的诱饵?”
林苋闻言顿了顿。
王氏“哼”地转过身背着他,“明白了。”
“夫人多虑了,”林苋无奈地拍拍她,“若真要诱饵,何必让锦余儿一同去受惊吓?有夫人一人足矣。”
王氏好笑的作势要起身,“大人今日独自就寝吧,妾身忽感身上不适,只怕病气过给大人恕不能侍奉大人,万望见谅。”
林苋也跟着一起走,“夫君也感觉身上冷冷的,须得娘子帮为夫暖一暖。”
……
开业四年。云州府热热闹闹的开春放鞭炮庆新春。
林府虽说或多或少受到年前兰庆案的影响,但毕竟山高水远,即便是影响也很有限。
每个月的邸报里,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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