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质,让每个人都想要小心翼翼保护的感觉。只见礼部尚书的公子摆摆手,示意安静,便开了口。声音虽不大,但却句句清晰。
“在下认为治国要有严格的刑律,达官显贵们犯法应与平民同罪,不能因其身份就为其开脱,现今刑律望族或是官员打伤平民最多只是赔钱了事,而平民若是冲撞了身份地位高的人就要得到很严重的刑罚,这样未免有失刑律的公正……”
听到这里,不少下面的人开始议论纷纷,都说这礼部尚书的公子是不是疯了,竟敢说出这等惊人的言论,显贵与平民同罪,在诸国之间都没有先例。此时说出这样的话,不是疯了就是傻了。在场几百人中只有殷麒边听边点头,觉得这人真是掌握了人人平等这重要思想的精髓。
突然有人站起来说道:“这话说的太可笑了,有的人生来就是高贵,而有的人生来就是低贱,怎能一概而论?冲撞了显贵的平民就是贱民,就该严惩不贷!”说这话的正是穿着“葱花烙饼”装的陈颜清。
殷麒突然听到这里就炸了毛,从新时代穿越到这里的她怎么能容忍这样的封建思想毒瘤。也“蹭”的一下站起来说道:“不知道如果不是你那当了左相的父亲,现在你还有什么资格说自己高贵?”
陈颜清见有人反驳自己,转过脸来一看,又是殷麒,更是仇人相见分外眼红。她扬起下巴骄傲地说道:“除了我当左相的父亲,我祖父也是在朝中当过大官的!”
“也就是说除了你父亲和你祖父,你现在只能当个乞丐咯?哦,不对,只怕是你连乞丐的基本职业素养都达不到!”殷麒这话像是点燃了全场的八卦之魂,大家都在议论纷纷。有认识这二人的人都在说这左相和右相在朝堂上就言论不合,他们的女儿也是不能共存一处。
陈颜清气的都要七窍生烟,自小到大从未有人敢这样说过她。就算没有巴结她,对她也都是恭恭敬敬,说话也是字斟句酌,更没有人说自己连个乞丐都不如。更何况这人还抢走了自己的城岳哥哥,简直是罪无可恕!
“殷麒!你有什么可骄傲的!你不也是靠着自己父亲才有了今日的吃穿用度!你有什么资格说我!”陈颜清大声叫道,嗓音有些发颤。
“是啊,我知道我是靠着父亲才能有这样的吃穿用度,所以我不觉得自己哪里高贵,我支持这犯法同罪的道理。佛说众生平等,扫地且都不伤蝼蚁的性命。不像你,把别人的生命看的如同野草一般,自己靠着别人还觉得自己血脉高贵!。”
“我要叫我爹教训你!”陈颜清已然口不择言。
“别无理取闹了,你又不是三岁的孩子,叫你家长来吓唬我。”殷麒说完,又稳稳坐在了蒲团之上,不再理陈颜清歇斯底里的吼叫。
大伙热切的讨论了很久这精彩的对决,全然忘记了论辩大会。被晾在了石阶上的礼部尚书公子深深朝着殷麒的方向看了一眼,而后悄悄地走入了人群,不知道去了哪里。全场只剩下发泄完自己怒气,脸快变成猪肝色的陈颜清一个人呆呆站在场地中央。
“当——当——当——”又是沉厚的钟声响起,代表着已经到了午时。晓山寺的僧人们准备好了素斋,等着所有人去用午饭。
人们都站了起来,人流朝着一个方向汇集而去。没人再去管什么论辩什么右相左相,也没人再去管什么平等同罪了,此刻,吃饭填饱肚子才是第一要务。在最实际的面前,一切议论都没有什么用处,哪怕是惊天的大八卦和这一场年度大戏。
白城岳看着殷麒,觉得殷麒似乎哪里变了。
曾经那个无知无畏总跟在自己身后的小丫头虽然不是像换了一个人,但是以前的她是不会说出这样的话。是因为她长大了所以自己看不透她了吗白城岳这样安慰自己。
看了整场年度大戏的殷冷冲着殷麒竖起了拇指,哈哈大笑的说道:“你今天说的这些太厉害了,看把陈颜清气的,脸都要喷血了。”
“二哥,左相会来教训我吗?”殷麒故意装作可怜巴巴地说道。
“你放心!他是出了名的护短,肯定会来的!”
“怎么办我好慌啊!”
“没关系,咱们爹也特别护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