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候将相,成败功罪,俱往矣!
宴席仍在继续中,忽然一声通报:“帝君驾到——”
场中气氛顿时凝结,却见紫后笑盈盈地站了起来,看着外面宸帝大步走近。
奇怪的是,宸帝看上去似乎比现在年轻些,凤舞有些诧异,不是说自天宫建成日,宸帝已经是不老不败之身了吗,怎么他的容貌,却与现在有些不同。
待得宸帝走近,凤舞仔细地看了看,却有些恍悟,这个时期的宸帝,脸上还有喜怒之色,未能掩尽七情。不象现在的宸帝,不管是微笑还是不悦,却都是远远地冷冷地,像一尊神祗一样俯视众生。
宸帝大步走向紫后,脸色似乎微有怒色,似要兴师问罪般的,待得看到紫后的笑容时,脚步微一滞,左右看了看在场的众人,就在这微一停顿的时候,脸上已经换了掩尽情绪的帝王式微笑。
紫后离座向前走了几步,那高台约有十来阶台阶,紫后走到一半,便站住了,展开一个迎接式的微笑。待得宸帝走近,不待他说话,便先柔声道:“帝君不是答应我,今日不来了吗?我原就是怕大家见你来,怀了敬畏之意,君臣之分,不敢尽情地喝酒作乐。不承想,帝君还是又来了!”
宸君听了她这一句话,已经知道她的用意,只是当着众人的面不好破脸,只忍怒淡笑道:“天后娘娘把一切安排得如此妥贴,看来朕实在没有再来的必要,反是朕太过自作多情了!”眼光一扫,便已经扫到高台上只摆了一个座位,更是脸色微沉。
紫后深知他的性情,知道他素来狂傲,哪里受得这般待遇,只怕立刻就要发作,便抢先一步拉住了宸帝的手朗声笑道:“如今只好请帝君内坐了,请!”
两人在众臣瞩目中双双拉着手离开,更引得众臣羡之声:“军师、相爷、大司马,您看,帝君和紫后当真恩爱无比啊,看来大家所不安的帝国政治风暴,应该不会近期发生了吧……”
“但愿……”
“希望……”
然而事情的发展,就连凤舞这一个事隔多年的局外人都能看出,断断没有这样乐观。
果然,一走进内室,只余夫妻二人的时候,宸帝便发作了:“紫后娘娘好威风啊,大寿之日,我特地赶来相贺,竟然连个席位也被撤了。看起来,原是我自作多情了!”
紫后松开宸帝的手,自己挑了个软榻上舒服的位置靠好,才淡淡一笑:“每年的寿宴未时一刻开始,你会在午时前就到这里来,然后我们未时正准时进场,你忘了吗?”
宸帝冷笑:“原来是怪朕迟到了!”他也端端正正地坐在了正中的宝座之上,冷冷的盯着紫后的眼睛。
紫后倚着软榻,伸出套着黄金的指套,轻轻挑弄着兽形香炉里的余烬,漫不经心地道:“是啊,帝君迟到了!据说来自天竺的美女,让你流连不已,良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
宸帝仰天哈哈一笑:“你吃醋了——你也会吃醋吗?”他收了笑声,沉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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