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李苏清扒着牢房的柱子发了疯似的冲夜西倾狂笑,脸上已彻底没了刚入牢里是见她的文静。
她叫嚣道:“你们想知道我父亲的谋客是谁,我偏不告诉你们,哈哈哈哈……”
因为凤瑜吩咐过要等她诞下皇嗣再行处决,所以只要肚子里的孩子还平安,她便可以无事。
她捏住这点,拼命挑衅夜西倾。
“实话告诉你,当年夜家之所以会遭殃,也是因为那个谋客的计策,她命人写下两封书信,一封送往了你母亲手上,一封送给了你的好姐妹南宫阮,你猜先信里写了什么?”
夜西倾冲过去一把掐住李苏清的脖子,眼底泛着浓郁的杀气,她仿佛能感觉到原主的意志在身体里冲撞。
“呵呵呵呵……”李苏清面色迅速青紫,呼吸不畅,却仍然笑得出来,“你们都不过是那位谋客的棋子而已,为了那位的大计,你们都该死!”
眼看她快要断气,祁莲胤用力把夜西倾拉进了怀里,得救的李苏清瘫倒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息。
祁莲胤睨着她:“本王有一千种方法让你跪下说出来,希望到时候你还这么嚣张!”
李苏清的眸子蓦地睁大,表情凶狠地盯住他,一个字一个字道:“祁莲胤,你不要以为杀了我父亲便能安然无恙,终有一天你也会和我父亲在地狱底下相遇……你以为凤瑜会放任你不管吗?”
只可惜,她的话未说完,二人已经走远,声音穿过黑黝黝的走廊,清晰无比地传去。
除了沉默还是沉默。
无论是祁莲胤还是夜西倾,谁也没有说话。
出地宫,眼前蓦然亮起,天还是那么清,那么远,秋风凉飕飕地刮在身上。
夜西倾静静走在祁莲胤身侧,很久,才问:“为何不一起处决南宫阮?”
既然他知道所有的事,擅自替她出面处理,应该知道她原本打算在凤瑜面前一并收拾南宫阮。
这件事拖得太久,若不是她懒得处理,也不会纵容南宫阮把绛雪打成重伤,现在也爬不起来。
“那个女人自然是留给倾儿自己解决。”祁莲胤勾起唇角妖魅一笑,殷红的唇瓣凉薄妖娆,眼神充满自信,仿佛天地间的一切景色都变成了他的称托。他知道她同样更喜欢由亲自手刃仇敌的感觉,因为他们是一路人。
“多谢。”夜西倾看进他的眼里。
“你我之间,不必言谢,我独独不想听你说这那个字。”祁莲胤神色忽然变得深邃神秘,瑰丽的琉璃凤目如沼泽般牢牢吸住她的身影,让她不得挣脱。
天边暮色垂垂,可惜夜西倾说完,踏着余晖的浮光走了,小小的背影飘渺远去,不知有没有听见他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