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头赞许。
“儿臣领旨!”
姬搏弯下腰,打开一个硕大的金丝楠木箱,姬冠探头看去,这个箱子里满是文房四宝各种杂件,姬搏从箱子里面拿出一方砚台,一块墨锭,一管狼毫毛笔,一小卷宣纸,递给姬冠。
姬搏拿出的砚台是宋徽宗当年御用端砚,宋徽宗信道,所以砚台圆雕道祖老子出关像,老子像眉须可见,神态超然,惟妙惟肖。
笔却是唐代徽州宣笔,象牙笔管上镶嵌着极为罕见的黑曜脂玉,稀有程度远超羊脂白玉百倍。
墨锭却是一整块易县松烟墨,一面阴刻李白醉草吓蛮书图,一面篆刻“宫用”二字。
纸却是宋代泾县产金粉供宣纸,虽然年代久远,却还透着一股青檀幽香。
姬冠是个识货人,看见他爹拿出的这文房四宝直咂舌,“父王,儿臣以为用普通笔墨纸砚誊抄即可,用这些珍品也太浪费了罢。”
姬搏盖上箱子,说道,“爱卿休要心疼,但抄无妨,这种东西本王多得是,再说本王也不愿麻烦移驾,再出密室,去取笔墨纸砚。”
移驾个屁呀,出去一下再回来至少能省下两张宣纸一锭墨,得多少袁大头?咋样才能保住这些袁大头不受损失?姬冠再次肉疼,心里嘀咕着,突然笑了,“父王,儿臣以为父王必须移驾一趟,这密室里没有水怎么研墨?”
“爱卿口水可也。”
“父王,这笔墨纸砚本为极文雅洁净之物,况且父王所取尽是世间难见珍品,儿臣怎能唾口水研磨?实在是有辱斯文,有辱斯文,不可,还是劳烦父王移驾取水和文房四宝的好,要不儿臣自去取。”
“爱卿乃是王室龙种,口水岂是凡夫俗子所比?乃为龙诞,与皇室御品笔墨纸砚搭在一起却是绝配,爱卿不可再推辞啦。”
姬冠眼珠一转,心生一计,“父王,儿臣以为儿臣和父王必须移驾一趟,没有桌几儿臣如何誊抄?”
“卿休得啰嗦,花梨木箱权当桌几,做誊写之用,甚好。”
姬冠无奈,只得在花梨木箱上摊开纸,摆上砚台,半蹲半坐,拿起墨锭,看了又看,咬咬牙,狠狠心,朝着墨锭啐了一口吐沫,研起墨来。
姬冠研墨的时候,姬搏从袖里摸索出一个单片水晶石放大眼镜,戴上,拨动打神鞭上的小珠子,细看上面铭文。
姬冠磨好墨,只吐得口干舌渴,嘴唇干裂,心道原来做口水党也不容易啊。姬搏见姬冠研好墨,摘下眼镜,递给姬冠,姬冠戴上,细如蚊足的铭文骤然放大百倍。
姬冠弓着腰,趴着一丝不苟抄写下来两份铭文,与其说抄,不如说描画更为恰当,铭文字数虽然不多,可是形体怪异,每颗小珠上有九个,九颗小珠,正好九九八十一个铭文。姬冠描画停当,父子二人对照小珠上的铭文,逐一核对,核对再三,确定和打神鞭上铭文相同无误,姬搏自留一份,另一份果然给了姬冠。
父子二人分别把铭文收好,这时候才觉得双眼酸胀,姬冠的肚子也咕噜咕噜作起怪来。
“父王,儿臣饿了,该用膳了吧?”
“准奏。”姬搏答应后又叮嘱姬冠,“爱卿,复国之事,事关重大,爱卿当牢记在心,不可与外人道也。”
“儿臣遵旨。”姬冠抱拳躬身,肚子又是一阵响。
“即便是卿的老婆,也不可说与她知,那个悍妇口无遮拦,整日里跟街坊邻居说三道四嚼舌头,让她知道说出去不但复国大事败矣,还恐招来灭门杀身之祸,我姬家千年复国之愿也将化为泡影,列祖列宗付出努力也成滚滚黄河东逝水了。”
“儿臣明白。”姬冠说。
“他日复国功成,本王荣登大宝,本王再为爱卿选出几位年轻貌美的母后来,想爱卿母后仙逝这几年来,爱卿缺了许多母爱,本王内疚,本王该加倍为爱卿补偿这些年所失啊。”姬搏喟然长叹。
姬冠心想,老不正经,自己想找女人还说得这么冠冕堂皇,心里想着,嘴上却说,“儿臣谢父王关爱,父王果然是爱江山更爱美人啊。”
姬冠说完,拔腿便向密室口走去。
“自古那个英雄好汉宁愿孤单?”姬搏接了下句,说道,“爱卿且慢!”他仍然对姬冠放心不下。
“父王,爹,恁放心,恁选母后俺支持,咱家的机密俺保证守口如瓶,谁都不说,恁看,俺早饭都没吃,在这密室里待到这个时候,都快饿死了,就是光复了大周,当上王称上帝也得吃饭吧?”
“爱卿言之有理,准奏,用膳。”姬搏说完,又逆向旋转九圈鎏金青铜宫灯底座,那一百多面羊脂白玉牌位哗啦啦收回到密室顶去了。
姬搏提上煤油马灯,吹熄鎏金青铜宫灯,父子二人走进密室出入口,姬搏把手停在机关上,他好像又想起了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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