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醉,整个人都进入一种朦胧状态,郡主傻笑着看向阿九,问道:“阿九,华原好不好?”
阿九,“好,也不好。”
郡主明白,一时又想到了让人倒胃口的尤媚娇,撇了撇嘴道:“大多还是好的,对吧?”
阿九没有否认,点头说:“嗯。”
郡主往前凑了凑,问道:“那你有没有想过留下来?”
阿九:“屠黎好。”
阿九一句话就把郡主拉到了另一个让人神往的梦乡。
屠黎,怎样的屠黎,才能孕育出这样集天地精华于一身的阿九。
郡主虽然不胜酒力,但还是觉的今日醉的有些快了,只觉得口齿缠绵,眼睛都睁不开了,哪堪阿九又提起了屠黎,昏迷着睡了过去。
阿九看郡主趴在桌子上昏睡过去,拿起手里的酒杯,举高后松手,咚的一声响掉到了地上,随之自己也趴在了桌子上。
随即,响起了敲门声,无人应答,只见刚才的船夫来到了船舱内,见二人已经昏睡过去,没有反应,来至九公子身旁,从怀里掏出一把小刀,又掏出一个拇指长短的小瓶子。
只见他小心翼翼的把刀移至九公子露出的手指处,一只手拿着瓷瓶放到手指下方,眼看就要拿小刀去划破九公子的手指,将欲接收流出的血。
那刀尖还未碰触到九公子的手时,那船夫只见眼前寒光一闪,一把黑色软剑横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船夫顿时松了手中的小刀和瓷瓶,举起双手看着九公子。
九公子:“谁派你来的?”
船夫张了张嘴,只发出乌拉乌拉的声音而已,是个哑巴。
九公子示意他写字,船夫摇头表示不会。
九公子有些无语。
哑巴跪着又是作揖打手势求饶,嘴里又是乌拉乌拉的不停。
这时,郡主伸了个懒腰,好像有被这动静弄醒的意思。九公子看过去,一个疏忽,那船夫破窗跳入河中。
时值寒冬,河水冰凉刺骨,此人竟然如此慌不择路,实在是个亡命之徒。九公子朝窗外看了看,望着河中挣扎远去的身影放弃了追捕。
九公子看了看又重新昏睡的郡主,伸手关上了刚才被撞开的窗户,放下了厚厚的棉帘。
九公子很无奈,没了船夫,他是会划船,但不认路,总不能把她一个人丢下,自己飞身高处,独自返回王府。
九公子用小手指上的护甲在自己另一只手的食指上轻轻划破滴到郡主水杯中几滴自己的血。
九公子推了推郡主,把水杯放到郡主嘴边,第一次喂人喝水。偏偏睡着的郡主不配合,不肯张嘴不说,九公子一倾斜,水还顺着郡主的脸颊流到了脖子里。
九公子连忙收回了水杯。看着昏迷不醒的郡主,将自己划破的食指塞进了郡主的嘴里。
郡主迷糊中感觉到了,这次很给力的吸允了几下。九公子立刻感到一众酥麻奇异的感觉传遍全身,连忙抽了回来。
郡主吸允了九公子的血,停了一会,终于醒了过来。看了看盯着自己的九公子一下清醒了不少,拍了拍自己的脑袋,嘀咕着喝了这么点酒,还醉迷糊了。
又摸了摸脖子感觉有点湿,不明就里,只是不舒服的来回扭了扭脖子,嘀咕道:“怎么湿了?”又觉的嘴里有点腥甜的味道,低着眼睛看了看自己伸出的舌头,“我嘴里有血!”
阿九听了,给了郡主一个背影,很不客气的说道:“你流口水了。”
啊!什么!自己居然当着阿九的面睡着流口水流到了脖子里!还流出了血!这都叫什么事!郡主想凿开船底把自己掉到漠河淹死算了!
九公子:“走,划船回去。”
郡主以为自己听错了,强忍着羞愧诧异道:“船夫呢?”
九公子:“有事,走了。”
“哦。”郡主答应一声,跟着阿九出了船舱。
郡主刚睡醒,热身迎上寒冬里的夜风,不禁打了两个喷嚏。阿九见她忘了披斗篷,提醒她回船舱取上。
郡主慌忙披上斗篷出来,就又忙着抢过去船桨要划船。九公子见她这般积极,便站在了一旁。
无奈,郡主坐船还行,划船实在属于只见过猪跑,没吃过猪肉型。再一次,郡主更加坚定了跳河的念头。只见这船原地打起了旋,累的郡主一身汗,就是不走。旁边路过的行船船夫见了,冲他们直吹口哨。
郡主丢人现眼的败下阵来,把船桨让给了阿九,安静的坐在了九公子旁边的船头上,把头深深的埋在了膝盖里,没脸见人了!
吹了一阵风,郡主的羞涩被冻却了不少,头脑也清醒了许多。渐渐意识到了一件事,那就是阿九在划船,而自己就坐在阿九划得船上。郡主做梦也没想到,二人竟然还有这番际遇。
百年修得同船渡!
郡主别过埋在双膝里的头,脑子里想起了那句话。偷偷的看了看阿九,想着自己修了怎样的福气,遇上了这样的阿九。
两旁是漠河灯火,二人游离于水波粼粼之上,徐徐前进,船行岸移,把一切拉近又推远,伴随着轻轻的流水声,郡主忽然想让这条河无限延长,直通屠黎,让阿九这样带着自己远走高飞。
每个女孩子都有过和自己喜欢的人私奔的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