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先至花坞外室,喝些茶消消汗。郡主说道:“听说你们府上除了太师的暖花坞是很好的,还有就是太师的牡丹真迹也不错,可否带我们去鉴赏一下呀?”
“郡主一向对丹青不敢兴趣,今日怎么有这个雅兴?”尤好贤问道。
越承恩一惯作风,有热闹就凑,打帮道:“好贤兄此言差异,老太师大作,非市井一般文墨之徒可比。看过真牡丹,再赏牡丹图,像郡主九公子这种懂花、惜花之人,当然少不了此举。好贤兄快带我们到太师书房中瞻仰一番才是。”
郡主和阿九被这越承恩扣了一顶高帽子,但不管怎样去太师府书房的目的是达到了。郡主只得接了这顶大帽。
这尤太师随着年龄渐长,国事家事大都交由几个孩子打理了,自己也就养养花,画几幅丹青,多以修身养性为主了。所以太师的书房就选在这后花园里,只图清幽雅静,距离此处倒也不远。
尤好贤带着三人往太师府的书房走去。尤太师现在大多不见生客,偶有人来也多在前院的大殿里,这书房远在后院,郡主和越承恩虽都来过尤府,但这书房都是第一次进去。若不是尤好贤带路,还真不好找。
只见一片青松绿柏,朱朱林立,冬日里,仍是一片郁郁葱葱之色。一条一米来宽的鹅卵石铺就的小路蜿蜒其中。顺着走了几百米,方才看见一座双层楼阁半隐其中。
到了跟前,挂着一块匾额,题着四个大字,沧海书斋,据说是圣上墨宝。尤好贤示意值守的家仆打开房门,领着他们进去了。里面两间房舍,外间是茶室,东侧里间放着书柜和一张古琴。靠北墙处有木梯,尤好贤领着上去,这才是书房。除了书柜各种书籍,还摆放着笔墨纸砚等物。墙上挂着几幅牡丹图。东侧是一里间,放着一张卧榻,以备临时休憩。
此书阁从后墙的窗户望去,有一处方圆几百平米的园湖,湖岸上是杨柳拂堤。这书阁的下面一半是用圆木深入水中把房舍撑起的,房屋的底部正好浮在水面之上。从前面看是苍松翠柏,从后面看,却又像一座船坞停泊在水面之上,十分巧妙。现在时值寒冬,湖面已经结冰,一片寒冰铺就,由于寒冷,前些时日的雪竟还铺在上面没化,银白光华,很是难得。
越承恩边看边感叹:“你们尤府可真是处处有玄机!步步奢华呀!”
郡主感叹:“你们家老爷子可真会享受!这地方,神仙也住得了。”
越承恩说道:“也这是这种文雅富贵之乡,才能养出好贤兄这样玉树临风的佳公子呀!”尤好贤见他打趣自己,因今日是东道主,也没分辨什么,只是指着他摇头笑了笑。
阿九四处转了一周,打开后窗,一阵寒风吹进来,他们三个猝不及防,冻的都朝九公子看了过去。阿九看了几眼,只得又将窗户关上了。
尤好贤说道:“现在寒冬,后边没什么好看的,等到来年开春,湖面冰融,堤岸上的杨柳生叶发芽,花都开了,站在此处望去,就是湖上赏景,那才好看呢。”
越承恩说道:“既然好贤兄如此说来,等来年春回,我等必再来叨扰一番,也好看看这美景。”
尤好贤连忙答应。
郡主跟着阿九在房间转悠,只见阿九在那几幅牡丹图前来回徘徊。
郡主悄悄问道:“这画可有玄机?”阿九没来的及说话。越承恩也跟了过来,这三幅画画着牡丹的正侧各姿,虽比不上大师之作,但也有独到之处。越承恩当然不吝词句,好好的拍了一阵马屁。把各人身上残留的那点花香全都熏走了。
郡主说道:“得得得,越兄少说两句吧。尤太师也不在,别浪费你的好口才了,等一会见了面再行夸赞吧。”听的尤好贤掩面而笑。
几人闲谈之时,有家人来催促四人用午膳了。
茶饭已毕,越承恩告辞。
尤府中人苦留王妃和郡主三人,郡主想阿九必是要回的,正想拒绝。不想阿九却在桌布的掩饰之下拽住郡主的手,在她手心里用手指划了个留字。郡主先被阿九抓住手,心里一阵悸动,又感觉到阿九的意思,有些意外。所以众人挽留,便没有再十分推辞。王妃本有意留宿,见郡主和九公子也没有反对,虽有些意外,但还是很乐意。
尤王妃留宿,本是平常,郡主留宿尤府可是第一次。
这三人留宿太师府,激动坏了两个人。一是尤好贤,二是尤临风。
尤王妃随尤老夫人住了,郡主和阿九被安置到府中后院的青芷苑里。
尤太师深知郡主秉性,虽有疑惑,看了看郡主和屠黎灵主二人,面上十分温和,言语中带着欣喜宠溺的对尤好贤吩咐了几句。要好生陪着,府里头,若有郡主九公子看下喜欢的,不拘什么只管带了去。”
太师府一间暗室里,虽然白天,但此密室却四图墙壁,没有窗,没有一丝光透进来。只有很远的楼梯处有一根微弱的蜡烛一点火苗。
太师:“用你说的,我把你给我的那块玉泄露给屠不更安置在我府上那个家丁眼里,人就来了。下一步你打算如何?”
黑暗中一个模糊的人影发出声音,此声音极其刺耳,就像嗓子被人划破一样,虽然声音很低,但仍然沙哑的让人不舒服,“既然真的来了,那就先试试真假吧。”
太师:“这屠黎灵主有假?”
人影道:“不是身份有假,而是看他是否真的是蚩尤血脉传承之人,不然我这蛊毒还是解不了。”
太师:“你是怕屠不更弄个人糊弄你,只为引你出来?”
人影道:“不无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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