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总是固执的拒绝遗忘,坐在窗前,回忆,你在我面前奔去,或嬉笑,或悲伤;我不忍打搅,我有理由相信,你是粉饰在我生命上的一抹流彩,来不及停留,就奔向下一个雨过天晴——
想必肖鹏不在的这段时间,公司发生了不少事。以至于刚下飞机,便赶去处理。我自己打车回到家,把俩人行李放下,然后去了宁宇轩的诊所做康健。
“恢复的不错”宁宇轩不失热情的回应道。
“记得按时吃药!”
“好,谢谢了。”
“啊,黎黎那个…算了”
“什么嘛,说话吞吞吐吐,走了,下次请你吃饭”
背对着他做出挥手的动作就离开了,在寒冷的冬天,大街上人烟稀少,寂寥无声。呢子大衣配上这高筒马丁靴,偶尔传来的脚步声音更能衬托街道的冷清。自从回来,我甚少梦到那些悲伤的人,悲伤的事,于我可能就是人生中不经意却很神奇的存在吧。
这样冷的天,再精致的妆容,也掩饰不了被寒风肆掠过的脸。回到家,肖鹏换了一袭黑色的西服,称的英俊的脸庞越发帅气,领口露出紫色的衬衣,举手投足散发着成熟的魅力。他一步又一步走来,抱紧我缓慢地说道。
“冷吧,快去换衣服,有故人归来,今晚设宴”
我不失疑惑的抬头看着他:“故人?”
“是的,是我们…是我儿时的玩伴儿,也是我的妹妹”
倒是听他无意间说起过有一个同父异母的妹妹,只是早些年送出国,再没联系。在米兰学做设计,双学位。如今,也算得上荣归故里吧。
黎黎着了一袭蓝裙,搭了一件米色风衣,愈发温文尔雅,俊俏的脸上透着一丝红晕,不乏可爱。
我们驱车来到梨园,这里是仿照古时教坊风格设计的,大厅里用画扇一间间隔离开来,周围还有落地白纱遮挡,也算得上胶澳数一数二的特色餐厅。
宁宇轩比我们提前到,盘腿而坐,用红木制成的木勺舀上茶叶放进盖碗,用旁边壶中烧开的水淋过,沸水后反复相沏,而后倒进瓷碗中,置于我们的面前。
“可是来晚了,莫不是在家耽搁了”宁宇轩用一种机警且鬼魅的眼神来回打量我们,好不自在。
“刚刚好”肖鹏魅笑一瞥,默认般继续喝着手里茶。听到此话,我脸不争气的泛开红晕。
一习玩笑过后,一个身穿裹胸红裙,很是妩媚的女人朝我们走来。
挥手道:“好久不见”
说着便走到肖鹏身边,他礼貌性的起身,俩人互拥了一下。一旁的宁宇轩委屈似的打趣道:“眼里只有你哥,我呢?我也要抱抱。”
若不是宁宇轩,估计她还舍不得松手吧。
只见她嘴角上扬,然后走到宁宇轩旁边坐了下来,几人一顿寒暄,令我尴尬不已,独自把玩着手里的杯盖。
“你好,顾曼尼!”
突然一双细长白净的手伸到我面前,示意。
“潇黎”我礼貌性的迎合道。
方才未曾仔细打量她,现在细看。她的眼睛很漂亮,很深的双眼皮。一对很亮很黑的眼珠,眼珠转到眶中的任何部分都显得灵动俏媚。配上这披散的波浪发卷与性感的红唇,名媛范儿十足。
突然她拉进身子凑近我的脸,睁大了眼珠儿注意地看着我的眼睛,就仿佛往我心里灌输一种使我莫名熟悉却又害怕的力量,令我很是不快。
见状,宁宇轩像是提醒般,半握着拳头在一旁:“咳,咳。”时不时的瞟向肖鹏。
“曼尼”肖鹏警示的嗬道。
“闹着玩呢,哥”说着,便一下松开了握着许久的手。浓密的睫毛遮挡了眼里的敌意,好似也只有女人才能看出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