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起了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呆呆看着。
琴酒不愧是琴酒,子弹沿着赤井秀一的脸颊擦过。
六个半小时前
硝烟弥漫,对立面着的两人神色不清。之前激烈的枪战和肉搏,两人都受了伤。
火药味呛得人咳嗽连连。赤井秀一拿着他的狙击枪,嘴角还有血迹,但他依然眼神沉稳坚毅。
琴酒也已负了伤,强迫着自己清醒,他拿着手枪,瞄准着赤井秀一。
而琴酒早已经被团团包围。他冷笑了几声。
“愚蠢的人啊……”他拿起手枪,射穿了附近一片的汽油桶。
大火骤起。
琴酒闭上眼,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火光映照着那一头堪比月华的银发。睁开眼,他一如既往的冷漠残酷。
无畏。火焰咄咄逼人吐着舌头。转身,他一步步踏入火海。他一身黑衣,像是踏着业火而来的阴间使者。
赤井秀一紧跟其后,能够杀死琴酒的,只有他。
……
一切如开头所现
……
当昏昏沉沉地入睡。
睡得很不踏实,梦里是如血的红,触目惊心的红。红色散去,就是无尽的黑暗,雾里总是有这可望而不可及的灯火。可是即使摔得粉身碎骨也触摸不到。
她看见了秀一熟悉的面容,她伸手去摸,可是他却消失了。
“秀一――”她惊醒,额头满是汗水,早已经打湿了枕头。
她坐在床上,双手抱着膝盖。抬头向窗外望去,月色朦胧在樱花飞舞之间,如此静好。
她起身擦干了泪,喝了一杯水。打开抽屉,里面有一本相册,她拂去了上面的尘土。坐在窗边,看着里面的每一张照片。有她儿时和父母的照片,和詹姆斯的照片,以及长大后到了FBI和大家一起训练的照片……
那记录了她人生中的点点滴滴。她的目光停留在了一张照片上,赤井秀一正在训练射击,眼神专注,一举一动皆干练精明。
“秀,我问你一个问题。警方的神射手和军方的狙击手,谁更胜一筹?”
“这得视情况而定,100公尺以内,赢的是警方的神射手。但就射击精准度而言,无疑是是警方的狙击手技高一筹。”
“是这样吗?”
“对。警方会出动狙击手的场合,多数是人质劫持事件。这个时候,狙击手得具备,瞬间夺走目标身体机能,准确无不的射击技术。仅靠一发子弹,在不引发痉挛的情况下,想让人一枪毙命的话。要瞄准的地方只有一个。”
“脑干。”
“对,如果是其他部位。哪怕是将子弹精准射入心脏。目标仍有10秒左右的时间反击。这段时间别说是人质,就连其它警员也可能应此丧命。”
“不过,要瞄准哪里?”
“要与目标面对面。瞄准鼻头。如何,办得到吗?不需要担心。只要有我在,就不会让你面临那种情况。我保证。”
秀一!她的心里无声嘶喊。
她仰着头,这辈子,因为那个组织,她失去了父母亲。后来啊,遇见了他,可是老天爷又将他带走……
心里自是痛不欲生。
为什么?!老天将自己的一切都夺去了。为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