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直勾勾,你说,他还算是个正经人吗?”
李德福傻了半天,等缓过劲来,低声说:“其实吧,我觉得那些事或许不是真的,可都是从别人嘴上传过来的,谁知道会不会是有人不怀好意糟蹋他,老东西前几年不着调,跟村里的很多女人好过,会不会是哪家爷们记恨在心,故意编了这么个由头来折腾他?现在又没有实据,我看这事不见得就当真,你看呢有成叔?”
马有成冷笑一声,虎着脸说:“还不当真?我实话告诉你,人家胡校长都给他录了像了,这还跑得了他!”
“叔,你看过那个录像了?”
“没有,人家校长捂得紧,不让外人看,说是就等交给办案的民警看,那可是铁证呢!”
“那胡校长的意思是想去报案了?”
“现在不是还没报吗?我看你啊,还是赶紧去找校长扯一扯,让他高抬贵手,放你二叔一马。”
“怎么个扯法?”
“你都在城里呆那么久了,见多识广的,这个还要我教你?”
“叔,我真不知道该咋办。”
“表示一下意思呗。”
“表示一下意思?你的意思是他好哪一口?”
马有成点了点头。
“那校长他都喜欢些啥?”
“不知道,听说他喜欢的可多了,人家要的他都想要。”
李德福告辞,恹恹地走出了村委会。
他没有回家,直接去了离村子三里地的小学校。
他不是去找胡校长的,而是绕道去了厕所后面。
这会儿正是上课时间,教室里传出了朗朗的读书声,院子里不见一个人影,更没人过来如厕,厕所这边静悄悄。
李德福来到厕所外边,前前后后、左左右右瞅了一阵子,心里就骂开了:他奶个蛋的!这是啥糊涂蛋规划的,竟然把厕所建在了校园外头,外面就是一片荒地,来来往往的人多了去了,就算李木头不看,王木头也会看,这不是明摆着的事吗?
李德福前后左右端详了一阵子,却犯起了疑惑:不对呀,这样的角度能看到里面?
再说了,他都是一把年纪的人了,会犯那种无聊的错误?
从这点看,不排除是蓄意陷害。
不行,绝不能让干屎抹到人身上!
想到这儿,李德福干脆趴到了硬梆梆的地上,他想亲自验证一下,在这个位置上究竟能不能看到里面。
当李德福紧贴了地皮,吃力翻着白眼往上方望去时,登时目瞪口呆、气喘不畅,他竟然看到了不该看到的……
“嗨!你小子在干嘛呢?”一声断喝在身后响起,不亚于一声晴天霹雳。
李德福被吓得一哆嗦,瞬间软成了一团面,贴在了地上。
“起来,你特马给我起来!”那人高声喝道。
李德福眨了眨眼睛,这才看清眼前是一双铮亮的皮鞋,脊背上禁不住一阵阵发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