悄声说了一句,“在这睡着也不顾身上的寒疾了。”
说着一把抱起青杳走出花廊,恰好撞见了温淮林拿着配好的药包打算去主厅。
“月~月...”温淮林刚打算喊人,朔月一抬眼,好嘛,会意到了,小妞儿睡着了。
“去偏堂等我。”然后不带回头的将青杳送进侧卧继续睡着。
温淮林为此狠狠翻了个白眼,不知道感恩的小东西!随后去转头准备去主厅把药包递给陈瑟。
……
还未踏进门,便听见陈瑟与书童的闲谈声,温淮林站在门旁听了几句,便踏步跨了门槛走进去。
温淮林放了药包,叮嘱陈瑟早晚服用即可,得需小忌口,寒凉之物自是一丁点都碰不得。
“您来时可有见到阿杳?”陈瑟一一记下,随后抬眼盯着温淮林瞧了一眼。
“刚见她在花廊的秋千上睡着了,刚刚已经叫了几个侍、女去扶她回屋歇息下了。姑娘再等些时候?”温淮林冲着她笑笑,脸上没有一丝多余的表情,只是在侍女二字上咬字略微清楚了些。“我还有客人不便多留,林鹤,再同姑娘待会。”
陈瑟回应了一个笑容,说好,又说了些道谢的话。
然后看着温淮林从主厅的门槛跨了出去,瞧着这身影,慢些拖着茶杯掀了杯盖轻轻抿了一口茶水,悄声嘀咕一句,茶水有些淡了。
书童没听清,多问了一句,她答说没事。随后一转笑脸接着唠了起来。
……
她闻到了,温淮林身上沾染的些许草木香气,她约着六七年前也闻到过,是他熏香的香气。
她刚与书童的闲聊也肯定了她心中的想法,面前这个温淮林的确就是当年为她诊治心疾的温淮林。至于温淮林的样貌为什么变成了小孩,从书童嘴里竟也是套不出来。
那个淡淡的草木香气是那个人身上的,她很喜欢。
遇见他的那时候,她已经治了有两年的心疾了。到了第三年的时候,温淮林说她的病快痊愈了,她特别高兴,从白日到黑夜都很遵从温淮林的医嘱。像什么能吃,什么吃不得,就连平日嫌药苦的多么不爱喝,到了第三年她也再也没有抱怨过。
然后那天,还是他,只是这次不一样。她见他神色紧张,满身血色的从门外跑了进来,怀里有个娇娇小小的女孩子,面容多么的美丽温柔,只是惨白的面色布满了整张脸,就那么安静的,像是睡在他的怀里一样。
这是她第一次觉得自己不如一个来历不明的女孩更得他的心,也是她第一次见到青杳,却还是丝毫提不起一丝敌意。
看他的样子一定是与那个女孩子认识很久了,很令他牵挂;而自己只是一个连心声都不敢吐露的青涩般的少女而已。她当时的心里这么想着。
心脏就好像是被人狠狠的捏了一把,有些疼痛,也有些酥麻,回想着他抱着女孩冲进来的场景,这种感觉还会再涌上来一次,甚至让她觉得有些喘不上气。
那天刚好下了满天的大雪,像鹅毛一半大小,又像鹅毛一般轻盈,落在地上厚厚的,满是雪白,就好像把自己的心事也厚厚的埋了一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