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说罢便起身离开。
待她走到樾色房门时,两个守夜的丫鬟正站在门前发呆。
“少爷睡了?”
“已经睡了。”
“好,”她看着两个新来的机灵丫鬟:“下午王管家跟你们说得想必你们也都清楚了,做好自己该做的事儿,没有少爷的吩咐,任何人不能进他屋里。”
“是,嬷嬷。”
“你们若是做得好,月钱是旁人的三倍,做得不好,那就只能撵出去。”
两个小丫鬟慌着跪在地上磕头,喜不滋得满口应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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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樾色睡到半夜,忽然觉得胸口沉闷,像是被个石头压着,快要喘不过气。
他迷迷糊糊得伸手在胸口摸,才发现是睡得时候忘了解束胸。只是人还没有完全清醒,眯着眼就把身上衣服给脱了。
第二日一大早,高嬷嬷来喊他起床。就见屋里扔了一地的衣服,长长的束胸也被他踢到了床下。
高嬷嬷一边叹气,一边替他收拾。等掀开帘子时,竟见小少爷一丝不挂,光着雪白的肩膀睡得香甜。
可怜她一把年纪,自从伺候了小少爷就没有一天不操心的。
只好手忙脚乱将帘子拉上,又替他把锦被往上扯,可不知是不是少爷故意,她盖一点,王樾色就扯一点。
到最后,半个雪色的圆团子都差点露出来。
“操碎了心,夫人一辈子良善又温柔,三个姐儿也是好脾气,怎么你就这么难伺候?”
“这还是在自己家里,要是哪天睡在外边,这般没有防备,还不得让人把便宜都占了?”
她越说越是伤心,不一会儿眼泪就断了线往下掉。
“嬷嬷你怎么了?”
刚醒过来的樾色声音还没有变成男声,用着她自己含着奶腔的的女音。
“少爷先把声音变过来再说话。”高嬷嬷不住哽咽,又不愿让他看到,背着身子擦好眼泪才回头。
“嬷嬷你怎么了?”
“嬷嬷不怎么,就是怕小少爷一睡觉就忘了自己的身份。”
王樾色闻言便低头去看,脸上一红,捞起被子就把身子藏进去:“昨天睡得熟,一时给忘了。”
“这么关键的事您怎么能忘?”
“无妨,反正是我自己家里。”
“老奴就怕小少爷习惯了,万一哪天在外边休息,毫无防备怎么办?”
他听得心烦意乱,又隐隐觉得可怕,好像这一天很快就会来似的:“哎呀,没有事的,我就这一次。”
谁想才没一会儿,高嬷嬷就嘴快得跟王夫人说了此事。
“娘,我真的是不小心忘了,您别再和我说了。”
樾色抱着脑袋,头疼得不行。
“我的儿,娘知道你不愿意听,只是这事太关键,你就是睡了,也得留着心眼。”
他长叹了一口气,忍不住抱怨:“高嬷嬷也太烦人了。”
王夫人拉着他的手:“阿色莫怨,她也是一颗心都在你身上,自己的亲儿子都留给你使唤了。”
虽然如此,王樾色还是难免对高嬷嬷有些意见,连带着看见一撅一拐的原佘都没好脸色。
他在家里憋的无聊,就忍不住偷偷把自己关在屋里,一张脸都恨不得贴到铜镜中。
“啧,本公子真是越来越俊俏了。”
王樾色一边梳着头发,一边感叹。
“这么好看的一张脸,凭什么要烦恼?”他把两条腿翘在桌上,悠哉悠哉得晃着。
俗话说生年不满百,行乐需及时。人生短促,忧思却常伴,所以还是得趁着自个开心时多快活一些才是正理。
王樾色深谙此理。
他虽然闭门不出,可反而更加得意。
每日不是和原佘下棋听曲,就是与兰熙一同看新出的话本。
王丞相忙得脚不挨地,除了偶尔骂他两句,也没有动什么真格。
倒是他老娘,时不时就要躲到廊桥偷看,就怕他和兰熙走太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