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里的消防斧,开心的回到了白清清旁边的副驾驶座上。
大卡车的身形缓缓开动,白清清抚摸着手中的短枪,双眸看着远方的夕阳,一言不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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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
一旁的消防斧已经被白小曳擦的铮亮。
可现在的白小曳,却是后知后觉的一脸惨白,浑身发冷,颤颤巍巍的抱着白清清的胳膊。
吓死个人了!
“呜呜,我好怕啊,那个害人玩意儿不会大半夜的来找我索命吧……”
白小曳哭了,内心后悔极了。
一双抱着白清清胳膊的手,怎么也不愿意松开。
“他已经被你烧的灰都不剩了。”白清清说的是事实。
本来白天白小曳来的那么一下,再加上之前在商场里漏的那么一手,她还以为这人并不是面上看着的那么弱鸡。
结果,事实证明,是她想多了。
弱鸡就是弱鸡。
“啊啊啊,我不管,今天晚上我就要抱着你睡!”
白小曳扯着嗓子,低声的哀嚎着,搞的白清清一张冷清的脸上,黑极了。
为了能安抚好抱着她胳膊胡闹的某人,白清清只有认命的用另一只手抚着她的后背。
天知道,连她家大黄都没有受过这样的待遇。
不过,今天回去的那一趟还是有收获的。
原来,把毒种的血涂抹在身上,是不会被感染的,而且,还能极大的混淆毒种的视听,是一个躲避毒种极其有用的方法。
而毒种的传播途径,并不是通过感染,而是通过把分裂的病毒细胞,注入人体来实现繁衍。
倘若一个毒种体内的病毒细胞没有分裂,那么即便是被注入了人体,也不一定就能成为毒种。
所以,经过这么一分析,毒种也并不是那么可怕的。
不过,想了想现在地面上那么多的毒种,鬼知道追着你的那一只是不是熟了!
那么,这么个证明……有毛用啊!
天亮了。
卡车在白清清的操作下,开始稳稳的在大路上行驶着。
一旁的白小曳,正抱着她手里的那把斧头,睡得正甜。
一片荒野的路上,随处可见死去的老鼠,野物。
因为受了酸雨的影响,四周的花草树木,全都枯死了。
就连河中的游鱼,都一个个浮出了水面,泛起了肚白。
略微酸涩的风吹起,即使隔得老远,白清清都能够闻得到那河中的死鱼腥。
白清清蹙着眉,脚下的卡车,速度开的快了一点。
而白小曳也终于在这种气味的熏陶之下,悠悠转醒。
“哇!臭死了!”
怎么这么臭啊!
白小曳捂着鼻子,一张小脸皱成了一团。
而一旁的白清清,还是专心致志的开着车,带着眼袋的黑眼圈上,一双清冷的眸子,依旧有神。
于是乎,白小曳立马禁声了。
想必昨晚因为她那一通闹腾,白清清并没有怎么休息吧。
再加上之前白天也没怎么休息……
倒是白小曳自己,休息饱满,睡得非常好。
白清清真的是个好人啊……
要不是她,想必自己即使活下来了,也依旧不知道还奔逃在那个疙瘩里呢。
想到这里,白小曳立马从身后的洞里,掏出了一包自热面食,开始了折腾。
车辆开过河边,穿过一条大路后,一座小镇,终于在晨辉之中,映入了二人眼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