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白一哂,问:“你会不会疑惑于父皇单单因为这一件事,就怪罪与你。”
柳浸月闻言,长叹一口气,“并不会。”
听到自己意料之外的回答,柳白愣了一愣,随即轻笑开口:“为什么呢?”
“父皇是大武的皇帝,是这个国家至高无上的人,怎会有人敢反驳于您。”
柳浸月一身白衣跪于地上,本就因为熬夜而苍白疲倦的脸庞,因这白衣相衬更显得柔弱。
柳白看着自家女儿跪在地上,害怕的不敢抬头的样子,不禁失笑。
而跪在地上的柳浸月听到笑声,身形一僵。
看着自己父亲笑出声,柳浸月心里是慌张的。
“也是有两个人敢反驳孤的。”柳白扶起跪了许久的柳浸月,“一个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你,一个是你那没心没肺的母后。”
“……父皇?”她小心翼翼的开口,也不敢大声讲。
“行了,时辰不早了,下去休息吧。”柳白对着柳浸月挥了挥手,让她出去。
柳浸月两条柳眉簇在一起,一脸不可置信的回答,“……儿臣告退。”
被宫人推出宫门的时候,柳浸月还是懵的。
“父皇没怪我?”柳浸月满脸无语的问着站在自己身旁的宫女。
“回殿下,奴婢不知。”宫女满是敬畏的对柳浸月行了个礼,生怕这位公主殿下怪罪自己。
这也不能怪罪这位小宫女,没有皇帝准许,谁都不能靠近皇帝的书房,就连书房外的守卫都是精心培养的死卫。
柳浸月神色如常的点点头,带着自己的贴身婢女回了自己寝宫。
一夜无眠。
*
话说这边的季杨和白煦顺路随晋安王府一行人回府。
两匹马,三辆马车并行在街上。
一辆马车内,柳楹和桃杏一起下着棋。
柳楹安静的落下一子,开口:“桃杏,给那两个大傻子送点热水。”
桃杏闻言,将自己的思维从分析棋局抽出来,一脸疑惑的看向柳楹,问到:“啊?给谁送?”
“外面那两个骑马的大傻子?”柳楹淡淡的回了一句。
确实,现在虽说快开春了,也还是很冷。
风一吹,夹杂着冰渣子的冷风像刀子一般刮在脸上。
尤其是现在,接近午夜,更是冷得要了命。
只是马车都很小,只能容下一两个人,而且数量也少。
谢舒舒带着婢女坐了一辆马车,柳楹和桃杏坐了一辆,看着单薄瘦弱的季杨和以年纪小为由要上马车的柳绪坐了一辆。
至于右相白煦和晋安王柳平,就只能骑马回去了。
柳楹研究了一会儿面前棋盘,抬起头看桃杏还没有动作,不由得失笑,打趣般说道,“怎么?你也想冻死他们?”
桃杏连忙挥挥手,表示自己没有那想法。
“行了,去给他们送点热茶,就在马车旁边,掀开帘子就是。”
她神色平淡的开始收拾棋子,一颗一颗的将棋子捡回棋盅。
桃杏也没有办法,随着柳楹的话去冲泡了些热茶。
等到茶冲泡好,桃杏又犯了难。
“小姐,我要怎么给他们啊。”
柳楹好不容易收拾完棋子,听到桃杏的问题时轻笑了一声。
“你刚刚是不是没有好好听我讲话。”柳楹扶额。
桃杏嘟起嘴,装成生气的样子说着:“才没有!我只是没听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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