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次都会心软,然后便忍不住对他好点。纵嘛,她恐怕有点纵不起来……倾晨干脆两眼一瞪,两腿一蹬,得,她就不去他的小木屋了。不见面,也算‘故纵’吧。
只是青羽还在忽儿发烧忽儿好中挣扎,叶冷风能记得给他换药熬药吗?他们两个一个是病号,一个是个胡来鬼,一天三顿饭肯定都没的好好吃。屋子里没个人不停喊冷,叶冷风能及时给炭炉添炭嘛……倾晨突然坐了起来,吓出一身汗。冉倾晨,你今年高龄啊?才二十一耶,怎么真跟个娘似的。人家没了你还活不了了?她挥舞着手臂假装自殴,然后才再次倒下。
真是怨念,二十岁正是最年少轻狂的时候,她怎么把自己搞的这么老成。都怪这具身体!她哀怨的狠拧自己面颊,然后赌气的翻了身便睡去。
第二天永智问她怎么欲擒故纵,倾晨答:“放狗自己溜达去,它发现我不理它,自己会跑回来的。”
……
倾晨想着自己怎么也是接受过现代教育的人,就算没谈过恋爱,电视里的手段总也看的多。决不能真就被叶冷风欺负了去,她白日里就佯作和姐妹们一起画画刺绣,实际上却是在回忆着二十几年的耳儒身教,想着哪些能用到叶冷风身上。晚上和永智在屋子里闲着,她脑子也不停歇。她照着镜子,老觉得自己脑袋也大了两圈。
永智在夜里睡前清晨醒后呢喃的催问她,叶冷风怎么还不来。
倾晨倒反而不急了,什么事情到最后总有个结果的,叶冷风的感情,定不是骗人。她就算没爱过,却绝不是个不懂得察言观色的。
时间分分秒秒飞梭而过,她逐渐又变得冷清了些,心里对叶冷风的惦念也淡去。心下暗道,她真是个白眼狼,人家对她再好,她再低眉顺眼的伺候,总不是爱,忘的却的确快。这样也好,只要她心里好受,拿得起放得下不就成了嘛,哪里还顾得上管他旁人的感情呢。
倾晨决定不去理睬叶冷风后的第二天早上,就秒杀掉了和叶冷风几日里培养出的革命同志感情。她也是个没心没肺的,转眼就将永智的担忧神色抛开一边,揪着几个怕闲下来而到厨房做饭的姐妹,非要摆满汉全席拼厨艺。
倾晨忙忙碌碌也自快活,和这些不了解慧通的尼姑们一起,她想笑就大笑,想闹就骑到人家身上也不怕被说泼妇。反正一屋子新尼都是破罐子破摔的主,一日日的过,越发没了样子。
都说女人多的地方自有是非,可是在一群前途无望的女人间,却生起了宽宏大肚的心思。混搅着,也出不了这几寸见方的笼子,还争什么呢。最多偶尔便争一争谁的刺绣好、谁的书画好罢了,真争的急了,最后总也落的两败俱伤,想着争了也没用,再好也是枯萎在这高墙里,最后都全是伤情凄苦。大家尝了那滋味,便都收了以往惯常的刺和争上游的好强心,日日胡混,至少也在白日里过的笑颜开。
混的两日,倾晨时常翻出那‘主子’的信,还有锦盒里的金蜜蜂。摸着上面的金粉,倾晨有时候也会突然生出一种悲戚。没有人被关在笼子里还能甘心吧。这时候倾晨便扯着唇笑过,她还是那个快乐的冉倾晨。
没再去竹林小木屋的第三天,方破晓,一声撕心裂肺的尖叫声激痛了所有人的耳膜。倾晨和永智慌忙的穿了袄子奔出苦卧,到了院子里见已有好几个姐妹都跑了出来,她们脸上有的还带着惺忪之态,茫然的看向四周,寻找着那可怕的声源。
突然,“砰”的一声,一间苦卧的门被撞开,一个姐妹朝后直跌出了卧间,身上还穿着睡觉时的内袄,她跌坐在地,仍不停的疯狂朝后挪动身体,口中尖叫不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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