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可以。”
不算远,走了大约半个小时。
回到了公寓,瘫坐在沙发上,俩人默契的,都懒得挪动。
“你快去洗漱。”
“你先去吧,女士优先。”
“不能够,沙发封印住我了,要你洗澡完了才得解开。”
“这是我的沙发,要封印也是封印我!”
“石头剪刀布,谁输谁先去洗澡,可以吧?”
“行,三局两胜。”
“不,五局三胜,避免偶然事件。”
“那不如十局六胜。”
“……三局就三局。”
“三局两胜啊。”
“谁怕谁!”
说归说得那么气势汹汹,然而举起的手却那样无力。
“第一局,你输了。”
“你出慢了,不算。”
“耍赖。”
“诺,你又输了。”
“你……”
“又想耍赖?!”
“下一局就下一局。”
……
俩人不知哪里来的力气起身,猜拳完就耍赖撒泼,闹完了继续猜拳。
“周钧泽你耍赖!”
“白月安你不赖?”
俩人闹腾着,白月安伸腿时不小心踩到了周钧泽小腹下,闹腾的气氛一下冻结,笑声戛然而止,白月安颤颤巍巍的收回那只背叛了自己的脚。
周钧泽深吸了一口气,抓住了白月安的脚踝,白月安愣住了,周钧泽身体火热着,不知道是因为今晚吃了生蚝,还是因为那份早就控住不住的喜欢。
他不想再忍着,不想和白月安再玩这样暧昧没有名分随时可以单方面结束的游戏。
白月安看着周钧泽凑得越来越近,灼热的气息喷薄到她的脸上,烧着了她的脸颊,热腾腾,火辣辣,一时间不知道如何是好。
坚守拒绝,还是顺势而为?
心跳速度越来越快,声音犹如闷雷一阵一阵,慌乱,又期待。
周钧泽俯身低下头凑近,白月安没躲,这下终于不会是趁人之危,周钧泽沦陷前还想到了前几日白月安醉酒那夜的情形。
春风过后就是愈来愈火热的夏日,虽有暴雨阵阵,仍然燥热不已,一边吃着消暑的冰镇西瓜,一边又吃着热辣的美味火锅,冰火两重天的感觉交织,很是折磨人,又都舍不得放手。
周钧泽却没打算继续下去,白月安气喘吁吁的别过头,她也不知道要不要继续。
过几天她就要离开了。
是要极致快乐,把每天当作末日来欢愉爱恋,还是浅尝辄止,回味悠长?
两个人都没有答案。
于是相拥着,黏糊糊的也没有分开,又没有继续下去,亦不说话,任自己的心跳如雷让对方一清二楚。
周钧泽很想说:“等我,我会随你去。”
可是,他不想给白月安压力。
“等我。”本就是极自私的请求。
“等你。”就是极为沉重的负担。
白月安也想说:“我不走了,我留下和你在一起。”
也是不行的。
所以,两个人什么都没说。
久久,白月安开口,语气略微嫌弃道:“快去洗澡,汗津津的。”
周钧泽笑道:“一起么?”
白月安挣扎,周钧泽也不紧抱着,白月安一个翻身,就翻下了沙发,跌坐在地上,周钧泽不厚道的笑出了声,白月安起身踹了他一脚,就跑去了浴室。
周钧泽也坐起身来,揉着大腿被踹处,面上是傻傻的笑。
待周钧泽也洗完了澡,没有回自己的沙发上睡,而是爬上了白月安的床。
这次白月安踹不动了,周钧泽搂着她,手脚像八爪鱼一样缠着她,浑身气息想蚕丝一样一层一层的缠绕包裹着她。
白月安“恶狠狠”威胁道:“老实点。”
周钧泽满足的笑道:“那不一定,美人在怀,我又不是柳下惠,做不到坐怀不乱哦。”
白月安哼了声,脸贴在周钧泽锁骨处,没多一会儿竟睡着了。
周钧泽既打算不再往下继续了,就不会再想着了,低头吻了吻白月安的额头,也很快就入了梦乡。
如果,他哪天做到了调到和她同个城市工作,就告诉她:“好巧,我也被调来这里工作了!”
那样,两个人如果还在互相喜欢着,那就再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