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两个儿子,连我这个几乎没来过茶楼的帐房先生,都说听到了我与殿下的密谋内容。
真是有意思,所有的一切怎么就凑得这么好呢?打了我大周一个措手不及,让我大周岌岌可危!
皇后娘娘,您说,这得是有多深的心计谋略,才能布下如此大局?”
楚后呆住了。
若换做往常,不需白筝指点,她自己就能想通其中关节。可这次涉及到凤景烨,让她方寸大乱。
这才使得她根本分不出心力来捋通其中的关节。
但如今听白筝一分析,她顿时明白了过来。
事情虽然出在白筝那个帐房先生上,可对方要针对的,本来就是自家儿子!
就算是没有帐房,也会有掌柜,小二……任何一个能够被白笙所用的人。
想明白了这一点,她对白筝的敌意瞬间减轻了大半。她转过头,目光森冷地盯着白笙:“侯夫人说的没错,大小姐找人的本事倒是有够高明。偌大一个三皇子府,都能这么凑巧,让你在偏院撞到侯夫人放火杀人?”
白笙脸色一白,整个人滞了一下。
她看着站在楚后身后气定神闲望着自己的白筝,一时恨极。
不顺眼,实在是太不顺眼了!她真是恼极了这幅做派的白筝。
她站起身来,指着白筝的鼻子怒道:“筝儿还真是伶牙利齿,好一张巧嘴!为什么这么巧?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许是三殿下冥冥之中指引着我前去,许是老天爷都看不下去你这般残害无辜之人呢!
如今人证物证俱在,你不好好承认,反而好意思来说我发现你杀人放火一事有异?你怎么这么有脸!”
白笙的声音猛地一扬,她的眼睛瞪得大大的,快要跳出眼眶,整个人像是要变成饿狼把白筝生吞了去。
可白筝完全无视了上蹿下跳的白笙,淡定地绕过她,走到李萧明面前,居高临下地问道:“你说,那日,你有善后之事要请示才来了茶楼,听到太子殿下同本夫人商议谋害三殿下之事。
既然如此,你当时应该就在附近,那你可还记得当时,太子殿下坐在哪个位置,本夫人又请太子殿下喝了什么茶水,吃了什么茶点么?”
李萧明被这个问题问得愣了半晌,才磕磕巴巴地回答道:“奴才,奴才当时听到那些事的时候,实在太过害怕,已经不记得这些个细枝末节了……”
“不记得了啊。”白筝淡淡地笑了下,“那你上茶楼时,一路上遇到过什么人,可有半点印象呢?”
李萧明低着头,眼珠乱转着:“没,谁也没遇到……”
事实上,他那天被人群堵在外头,根本就没进过茶楼。
“是么?”白筝勾唇一笑,“本夫人倒还记得,竹苓说过那天看到你从三楼下来,还同你打过招呼,你忘了?”
“啊?”李萧明惊讶地抬头,下意识地道,“不可能啊!”
当然是不可能了,那一日他根本就没有上去,怎么会碰到竹苓,还和她打招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