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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你。”一道温和的声音传来。
凤临渊微怔,只觉自己的双手被紧紧握住。
眼前那苍白的小脸上,一双眸子缓缓睁开。
“筝儿!”白奕楠惊喜地叫道,“你醒了!”
白筝弯起唇角,应道:“让爹爹担心了。”
她的声音还有些虚弱,显然是因为将将苏醒,身体还未好全。
白奕楠激动不已,眼眸又一次红了。想到一整夜的担心害怕,最终变成虚惊一场,他恨不得现在就去跪谢老天爷!
“醒了就好,醒了就好,大夫,我,爹爹,爹都这就去叫大夫过来啊!”白奕楠高兴得语无伦次,说完这话便跑了出去。
看着白奕楠跌跌撞撞的身影,白筝忍不住笑了,可眼角不知为何,也有些酸涩。
她收回神,看着凤临渊:“阿渊,我差点以为,要见不到你了……”
凤临渊的心蓦地一痛,伸手揽过白筝,将她搂进了自己怀里。
“对不起,筝儿……”
他的下巴磨蹭着白筝的额头,那熟悉的毛绒的触感让他内心越发酸涩。
白筝的声音闷闷的:“阿渊,如果……如果那一日我真的走了,你一定不要……”
“你敢!”不等白筝把话说完,凤临渊直接打算。
他微微咬牙,语带威胁地道:“你若是敢抛弃我,我就是追到九泉之下,奈何桥头,也定要追到你面前,好好打你一顿。”
白筝轻轻叹了口气,还想再说什么,却又在一瞬间放弃了这个想法,只安静的靠着凤临渊,任由他将自己禁锢在怀里。
凤临渊紧紧地搂着,将脸埋进了白筝的发丝间:“筝儿,你知道么,我真的好恨……”
凤临渊的声音显示出从未有过的空洞和心悸。
“如果父亲还在,现如今我定然已经扫平西梁,又怎会有你此次的一劫?
到那时,再也没有敌人能破坏大周的安宁,大周也能成为有史以来最为辉煌繁盛的王朝。
这一直是历代定远侯爷的心愿。
可是,就因为一些人的私心,一切都变了!为什么……为什么他们要这样?”
凤临渊紧紧地搂着白筝,声音低沉而疲惫,“父亲一直教育我,对定远侯府而言,大周的安宁比什么都重要。我们不顾性命在战场厮杀,就是为了守护他们。
可他们是怎么对我们的?
一心想要我死,连你都不肯放过!”
“这件事不是凤临澈父子做的。”
白筝轻声解释道。
她能感觉到凤临渊情绪的不稳定,这让她有点害怕。
以定远侯府现下的实力,单挑整个大周和西梁的兵力纵然不可能,但真要鱼死网破地杀几个人,还是没问题的。
可那样……是她最不愿看到的。
“我会努力保护自己。”她安抚道,“你看这一次,我不就尽了自己最大的全力,一点也没有让自己被火伤到,不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