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周上下谁人不知,太子殿下同煊儿的关系一贯不好,殿下又从未对煊儿有过长兄应有的风范,他派探子来会是为了关怀煊儿而不是监视煊儿?呵!铁证如山还能颠倒黑白,皇后娘娘这是当我们都是傻子么!”
楚后闻言冷笑一声,当即毫不客气地反唇相讥:“看来宜妃是对本宫教育孩儿方面甚有意见了?烨儿没有长兄风范,老三难道有过弟弟该有的样子么……”
“好了!”凤临澈怒道。
他的头都快炸了。
所有人这才住了口,昂首等着凤临澈的宣判。
可凤临澈却只是疲倦地抬了抬手,开口道:“让朕,看看老三。”
下人们得了令,忙把勉强拼凑出了个人形的凤景煊用白布盖着抬了上来。
隔得老远,一股浓郁的血腥味和焦味就传了过来,甚是恶心。
围在客房前厅门口的众人忙向两边退去,使得中间分隔出了一条极宽的路。有些胆小的妇人紧紧闭上了眼,有些皱紧了眉,还有些趁人没看见,干脆抬袖掩了掩鼻子。
看到那担架缓缓靠近,宜妃和云熙公主全然没了和凤景烨算账的心思,当下只争先恐后地跑了出去。
宜妃走得太急,差点从台阶上摔下去,云熙公主眼明手快地扶住了她。
“母妃……小心些。”
云熙公主的声音有些哽咽。
其实云熙公主和凤景煊之间只是定了亲,还未行过大礼,“母妃”二字本轮不到她说。
可她还是对着宜妃真情实意地喊了出来。
宜妃抬眸,定定地看了云熙公主一眼。
视线相交,两个同病相怜的女人,眼眸俱是一红。
云熙公主扶着宜妃,走到了凤景煊的尸体边。
“煊儿……”宜妃缓缓地跪在了地上,伸去揭白布的手停在了半空,哆嗦了半晌,终是又收了回来,掩面哭泣。
云熙公主索性扑在了凤景煊的尸身上,大声地哭了出来。她哭得实在太过凄厉,太过肝肠寸断,听得众人皆是心生不忍。
凤临澈听着那哀戚的哭声,站起身,一步一步,脚上像灌了铅一般,慢慢地走向凤景煊的尸体。
有微风从远处吹来,扬起了他尚未整理而有些凌乱的发丝,几根明显的白发在阳光下晃着眼。
从屋里到担架边,他走得每一步都好似费尽了全身的力气,像足了一个中年丧子,悲痛欲绝的老父亲的。
他终于走到了凤景煊身边。两边的太监忙上前,将哭得厉害的宜妃扶了下来,为风临澈让出了路。
凤临澈伸出手,颤巍巍地,掀开了白布的一角,露出了凤景煊面目狰狞的头部。
只这一眼,便让他整个人狠狠一颤,手上的布便落了回去。
现场众人皆不忍再看。
三皇子府里,又开始隐隐响起了一阵哭声。
凤临澈长长地闭着眼,许久,才出声道。
“罢了,三殿下已逝,就用王爷位份下葬吧。其余的事情,待朕回朝之后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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