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而对他动了杀心……”
“卓凌霄!”凤景烨简直快被气死了。
没错,他确实是深怕凤景煊会威胁自己的大业,便铁了心想与自己这个三弟好好斗上一斗。
甚至昨夜,他在得知凤景煊被困在烟花房中没有出来时,还暗自祈祷过让凤景煊就这么烧死算了。
凤景煊真的死后,他也真真切切地高兴过。
可他从来没有想过,要自己下手啊!
凤景烨气得脸色铁青,张着嘴大口大口地呼吸着,眼珠子都快从眼眶里瞪出来了。
卓凌霄淡然自若地掏了掏耳朵,人畜无害地笑道:“太子殿下不必这般大声,本世子都听得见。”
卓毅勾了勾唇角,在一旁沉声接口:“霄儿,被人当众揭穿自己残忍谋害亲兄弟,实在太下不来台了。太子殿下恼羞成怒也属正常,你就不必为难殿下了。”
卓凌霄强忍着笑意,颇为乖巧地低头应道:“父王说得是,孩儿这就向太子殿下道歉。”
说罢又转过头,对着凤景烨拱手道:“太子殿下,都是我不好,我不该当众揭你伤疤……”
“你给我住口!”
楚后怒极。
宽大的袖袍一甩,她霍然起身,凤冠上的珠钗叮当高高扬起,又重重击打在她的面颊上。
可她却像完全没有感觉一般,只双目死死地盯着卓家父子,身子亦挺得比先前更直。
“如今什么明确的证据都没有,不过一个脑袋被砸伤的奴才轻轻巧巧一句话,就让宣宁王同世子殿下,把三皇子之死全推到我儿身上了?
呵,告诉你们!本宫可不管你们西梁的律例如何,在我大周,若是要裁定杀人这样的大罪,人证物证缺一不可,但凡不是铁证如山,此案就不算真相大白。
二位,事情还没有定论的时候,最好是慎言。更何况,我堂堂大周的太子殿下,也不是这般好污蔑的!”
楚后铿锵有力地道。
听到自家母后理直气壮维护自己的话,凤景烨瞬间豁然开朗。
昨日的一切都发生得太过突然,整个三皇子府,应当根本就没有几个人知道凤景煊抓了个探子的事。
如若不然,早该有人出来指认自己了,怎么会直到现在辞辉醒了,才拖着病体独自一人前来?
更何况,就算知道凤景煊去审讯探子一事的人有很多,那也没什么。
凤景煊既然是在审讯探子时被炸死的,那当时与他一同在烟花房密室中的几人,包括自己派出去的探子,又怎么可能还活着?
甚至,凤景煊如今连尸骨都找不全,那探子还能完好无损么?
凤景烨垂眸,仔细回忆了一下那探子的身家背景。
他是自己早在两年前就安插进了三皇子府的,背景洗得十分干净,平素也没交代过什么任务,因而一贯藏得颇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