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笔诚赶紧制止袁大头,解释道:“总统,这几日我在家吃坏肚子了,实在没别的胃口吃这些大鱼大肉,都是我自己的原因,跟酒店的人没关系,别冤枉了人家。”
“遁夫既然这么说了,我也不好追究。”袁大头故作大度,挥手喊道:“老板,听到了吗,我的秘书肚子不舒服,上一碗甜汤。”
守候一旁的老板悄悄用手帕把额头上的汗擦擦,应允后连滚带爬就赶紧去做汤。
看到飞扬跋扈的袁大头,吕笔诚欲言又止,最后说道:“总统,咱们这么这么过分,那蔡鳄会忍下来吗?”
“哼,他不忍也得给我忍下来。”袁大头停下筷子,回头看了蔡鳄家的方向一眼,不屑道:“来到这北京城一亩三分地,是龙给我盘着,是虎给我卧着,他一家老小都在我手里,兴不起风浪的。”
听不出是担心袁大头还是蔡鳄,吕笔诚又问:“总统,这样会不会对名声有影响啊?最近北平的舆论可是不太平。”
舆论二字彻底把袁大头弄得没心情了,直接把筷子扔到桌子上,恨的牙痒痒:“要不是当初那个叫‘迈迈’的家伙挑事,我哪会如此被动,别让我知道他是谁,否则……不过话说回来,如果有人说派兵pi子去蔡鳄家搜查,不合乎法律,咱们不承认便是,毕竟那些兵pi子手里没拿总统府的文书,要怪只怪他蔡鳄太软弱了。”
兵pi子看蔡鳄家里丝毫不敢抵抗,胆子就更大了,甚至当着蔡家与看热闹群众的面,大摇大摆从杂物里挑值钱的装自己怀里。
蔡鳄也看到这一幕了,但他对钱财看得不重,只是让自己副手保护好自己的资料。
在蔡鳄刚被调过来时,袁大头为了笼络他,给了蔡鳄1635元洋元票用作看病钱,但蔡鳄给拒绝的,让下人王松发带着钱还给袁大头。可惜王松发见钱眼开,卷款逃走了。
兵pi子看搜刮的钱不多,很生气,指着蔡鳄鼻子骂:“呦,我说蔡都督,您身为政府高官,家里不会只有这些钱吧?赶紧把赃款拿出来,我们好拿走充公。”
副手这次真的忍不下去了,把手伸到腰下面就想掏枪,眼尖的蔡鳄发现了,一把抓住副手的胳膊不让他动弹。
摇摇头,示意他不要冲动。
安抚好副手,蔡鳄出来拱拳道:“各位你们也看到了,家里的东西都在这了,是真的没多少钱。”
那当头的兵pi子还想上前说些什么,藏在一边的程诺看不下去了,抄起一块砖头砸了过去,头皮都被砸烂了。
“是谁?哪个瘪犊子干的,站出来爷给你个痛快!”被砸了的兵pi子气疯了,捂住伤口掏出手枪胡乱挥舞着。
平常被这些兵pi子祸害的怨声载道的群众们,看有豪杰出手了,也纷纷挑顺手的家伙什朝兵pi子砸过去。
一边砸一边骂:“王八羔子,欺负我们也就算了,还要欺负人家蔡都督,街坊邻居们,都给我好好教训这帮东西。”
当然,为了避免发生意外,混在人群的程诺专门下狠手,断了兵pi子开枪的能力。
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的程诺感叹:这北平越来越精彩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