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夜漫漫,火车行驶的声音规律而冗长,却能带给我这样长途旅客一种平稳安定的惬意感,似乎只要坐在这个座位上,就可以抛开人世间的种种烦恼了,也暂时不会去想那么多,只想着快快到达,好好的睡一觉,这样毫无杂念的想法也许只会出现在长途旅行之中吧。
终于到了北京,三伯驱车来接我,三妈坐在副驾驶。看到我来似乎都很高兴,我也很高兴。只不过三伯三妈好像晒黑了不少,在我看来多了些劳碌,三伯毕竟都快步入60岁了,两口子还在北京为生活奔波,只有我们这些家里人才能看到他们每次回老家那种光鲜背后的东西。
好像每个人都在对别人说,你看,我过得多好。
父亲也在这里工作,只是不太和我说话。不知道为什么,我总不喜欢他。也许是亲情日久天长积攒了厚厚的灰尘,蒙蔽了它本来的面目,总之我只是管他要钱。似乎这样不太对,但我想不到每次找父亲能说些什么。
或许,我本庸俗。
来北京,并不是因为家人,而是因为我想见那么一两个朋友。
D在国际关系学院上大学,我去找他,跟去年一样,他总能带给我一些不一样的东西,来自于他的世界观、价值观。我总因为他,得到一些启发。有一点必须承认,他很优秀,最起码比我这样的人优秀一百倍。
Z比我大四岁,已经结了婚,在北京做雕刻。他老板在郊区租了一栋别墅做场地,我去看他,他正在专心雕刻,我临走的时候,硬是叫他送我一块石头。他就把他朋友送他的一块拇指大小的黄龙玉送我了,我自然不懂这个。Z说,值好几百块钱呢。哈哈,我这趟没白来。
之后我又回到河北,那里还有我的初中同学。他们暑假很多都回来了,有的人至少已经6年没见了,我有点紧张,不知道大家会变成什么样。
一起约了饭,似乎都没有变,但总觉得哪里不同。有点奇怪。
在任丘呆了几天,我就要走了。
临走的前一天晚上,任丘下大暴雨。一阵一阵的,我和堂弟想出去吃烧烤,其实也没什么,也就是我想找找以前在这里生活的味道。
没想到一出门,雨就一直下,我和堂弟就躲在亭子底下,边吃边聊天。堂弟刚高考完,他不喝酒的,看我一直喝啤酒,他说让我尝尝,我说好,他就一下把我喝过的啤酒拿过去,尝了一口。我看他有些稚嫩的模样,不知道为什么,有点惆帐。
亭子外的雨忽然就大了,哗啦啦的往下直掉水珠。我们两早就湿透了,也不怕什么了,竟然就着雨,大摇大摆的往家走。啧,这小风刮的,有点冷。
刚才一边吃烧烤,一边在手机上跟女孩儿聊天。
“雨太大了,我到你家楼下了,你下来吗’’
“不要”
“我可以上去吗?你给我开个门”
“不行啊,我妈还没睡呢”
“那我只好等一会了”
“你真敢上来?”
“你敢开门我就敢上去”
“你敢上来我就敢给你开门!”
“那你等着,我过会就上来”
“我妈还没睡呢,你等着哈~!”
C还在高二,不过我们很早就认识了,明天我就要回安徽了,今晚准备见她最后一面。
当晚,雨还在下,我和堂弟回去换了衣服,一个人偷着溜进她家小区,悄悄上了楼,她给我开了门,我小心的溜进她的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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