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夜之下,淮水之上,一艘楼船顺着滔滔江水前进,还有近百里便可到达升州。
船头甲板站着一个极为雄壮高大的恶汉,面目可憎,脸上留着三道可怖伤疤,血煞之气浓郁,如同古之恶来。
这恶汉身旁还站着五个高矮不一的汉子,均是凶神恶煞,匪气十足。
其中一个汉子对那恶汉说道:“大哥,杀了老八他们几个的小子已经找到。现今在升州城内吴家暂住,玄武令也落入其手。”
那恶汉咧了咧嘴,有些阴沉的说道:“嗯,我等明早便可到升州。到时好生歇息,待夜间便杀入吴家,将那姓陈的小子宰了,夺取玄武令!”
一小眼汉子脸上有些犹豫,说道:“大哥,那姓陈的小子武功不弱,所用招式似是落星谷的路数,或许有些根脚,还是谨慎些为好。”
那恶汉颇为不屑的哼了一声,说道:“落星谷远在蜀中,鞭长莫及,这小子便是其真传,我等也无需顾忌。反倒是这升州,现下龙蛇混杂,却是要当心些。”
“你等要杀的小子,可是叫陈泽生?”这时,一道轻飘飘的声音传来。明明不甚响亮,却在这嘈杂的波涛声中清晰入耳。
甲板上的众人均大惊失色,左右探寻,偏生看不见一个人影。
那恶汉武功不弱,已达一流上层,便是绝顶高手来此也不会完全没有知觉,如今对方已经出声,却依旧无半点感应,心中暗叫不好,全力戒备。
那恶汉叫道:“何方鼠辈?藏头露尾!当我淮水十三盗好欺么!”
“嘿嘿......”那声音又幽幽传来:“淮水十三盗?看来是了,这臭小子半月前杀了你们六人。也罢,剩下的这些跳梁小丑,老夫替你料理了吧。”
话音一落,江水奔腾,竟然无端翻出巨大水浪,顷刻间将楼船淹没。
......
吴家,暮雪轩
吴广林对站在院中的陈泽生说道:“陈兄弟,丁师妹的伤看似严重,好在躲避及时,并未伤及要害,无甚大碍。”
陈泽生闻言点点头,回道:“那便好。只是......吴兄,在下不得不说一句。丁姑娘此次是发觉有人从你家暗中去往城外,跟随之下,被人发现才受的伤。
我与那人也有短暂交手,是个女子,已入一流。你吴家并无此等高手护院,更何况是个女子。因此......在下想问,对你那妾室柔兰,你到底了解多少?”
言下之意,已经很明确。吴广林有些激动的高声说道:“不可能!柔兰向来温柔婉约,与世无争,且手无缚鸡之力。陈兄弟,你定是误会了。”
陈泽生见不过一句带着猜测的探问,便使他如此激动,知道若继续这样问下去,说不得要被吴广林赶出门去。
于是,忙解释道:“吴兄莫要误会。在下并非针对柔兰,只是这女子高手总不能凭空出现,便多嘴问一句罢了。或许,是隐匿在你家多年的女婢,也未可知。”
吴广林忙道:“陈兄弟说得极是!此等高手哪里是我区区商贾之家可以差遣的?定是隐于家中,避世而居的前辈。
柔兰对我情深义重,向来贤淑善良,且深具孝道。隔十余日总要去祭拜亡父,倾诉近况,以安先人在天之灵。如此好女子世间难寻,怎敢相疑?”
吴广林如此急着跟陈泽生解释,仿佛心爱之物被人否定的孩子,千方百计争辩,定要让人认同。
陈泽生暗暗摇头,心道:“唉,舔狗啊舔狗~!舔到失去判断,舔到失去理智,最终不得好死。爱莫能助,爱莫能助哦。”
突然,他神色一动,又问道:“吴兄,你方才说她常去祭拜亡父?”
“是啊,平日总在华山与我相伴,便是其父生祭也难有机会祭拜。因而只要回到升州,每隔十余日,便要去一次。”
陈泽生见他说话时脸上既幸福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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