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的人来了。
君辞比他矮一些,虽未极冠,但也把发高高束起,璞血玉簪倒是给这一身平添不少温度。
“君公子,别来无恙啊。”叶成帷舍了其他人,谦逊有礼的朝君辞招呼。
“倒是君辞之前少了礼数了。”没有自责,安静坦然的看他。
没再多余的话,两人相互看着,旁的不知道还以为他们旧相识,当事人才知晓这眼底的交锋和惊艳。
席上,多数人暗自给叶成帷,君辞打分,大腿可不能抱错。
叶成帷虽是会试第二名,奈何人家梅州还有不可小觑的江湖势力,户部里面还有两位叶姓子弟。
君辞毕竟是寒门出身,官场可不是读书这样小打小闹的。
“野生鹿肉,你不尝尝?”叶成帷见她将菜肴小尝一口,唯独不碰眼前的鹿肉。
“这些东西总有用尽的,”她放下筷子,“最后就剩人自己了。”
叶成帷明白她的意思,正想回什么,傅座师发话了。
交代一些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的谨言便退出席,气氛便活跃起来。
“我听说三皇子派人找过你?”叶成帷看着她,希望她立场和自己是一样的。
君辞刚才收到傅座师的暗示,想找个机会溜走,奈何某人如狗皮膏药般。
叶成帷见她不答,有些发急,耐心劝导,“如今形势尚未明朗,那人又······”
“我们很熟吗?”君辞没理他,寻了个机会去找人。
他自问沉得住气,哪受过这样的闷瘪?
“叶公子,那君辞清高自傲,怠慢极了,别同她置气。”
“是啊是啊,一介寒门罢了。”
“管好自己。”君辞都不在,他还搁这干嘛,甩袖走罢。
“切,世家子弟还不如寒门士子!”
——
跟着下人穿过长长的石板路,远离了前院的喧嚣,道旁的杏花很是好看,一朵朵的在枝桠上晕上胭脂羞答答的。
进门见过傅座师后,他并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
傅座师一搭一搭问,君辞一个一个答。
帘子屏风后的颂御看清楚了人,游移一会儿神思才回过来。
唇红齿白,如狐如兔。隐相子说的倒是实在。
他见过许多人,远不及君辞半点出尘清贵,安静站在那,就算天塌下来也不能惊动她半分。
屏风后有人!
许是君辞过于敏感,自从君潜出事后,她的五官都越发敏锐,时常警惕。
想来是地位比傅座师要高的多,且不能轻易露面有碍于身份。
傅座师一介文官无实权,按理说就算和皇子们走得近也多是类似于太子太傅那般,讲些文章的玩意。
怕忌惮,怕猜忌,避风头。
一个个排除,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颂相,君辞有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