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卫韫又是一脚,将白如太踹开,匕首上带着血,飞速出去,毫不拖泥带水地抹了小太监的脖子。
飞檐走壁不给出来的人一点反应的过程。
而那群正巧遇到的宫女则尖叫着脸色惨白。
没有从正门进入,金卫韫翻进窗户,一把将匕首藏进嫁衣,再一把抱去浴桶旁。
水是半个时辰前的,已经凉透了,金卫韫没有用。
一身黑衣被她脱下,扔进了水里,再是一把将花瓣倒进水里,忙不迭踩进水里,浸骨头的凉快。
外面突然爆起敲门声,还有宫女的阻拦,“你们干什么啊!”
“太子妃已经歇下啦!”
“你们眼里还有没有王法?!”
金卫韫掐烂了一片花瓣。
突然外面鸦雀无声了,金卫韫往水里蹲了点。
门被人暴力踢开,金卫韫哗啦啦一声站起来,顺手扯过搭在屏风上的薄白纱,披在肩上顿了顿。
一股凉风吹进来,绕是金卫韫抗冷,也被这凉上加凉刺激得有些毛骨森竦。
侧着脸瞧着屏风外的来人。
也着实让早已有准备把人赶出去的金卫韫微微一惊。
她以为只是侍卫来。
谁知道李鎏靖如此大动干戈自己来了。
还是闯进来的。
金卫韫吸了一口冷气,带着水珠水花地踩了出去,乌黑的头发沾了水,搭在金卫韫一边肩头。
李鎏靖别了别脸,轻咳一声,又不说话。
这模样,不就是要金卫韫自己招来吗?
金卫韫微微地顺着眼帘,这里没有多余的衣服给她添加,倒也就只能故作淡定地走出去。
瞧着李鎏靖,行了个礼,道:“殿下怎么来了?”
“不应该歇下了?”金卫韫笑着。
李鎏靖道:“问本王吗?——那么太子妃这么晚了,在干什么?”
金卫韫脸不红心不跳,除了自身镇定,说不定还有寒风习习的因素。
金卫韫道:“殿下看不出来吗?”金卫韫有些茫然,圆着一双双凤眼看着李鎏靖。
“水该凉了吧。”李鎏靖说着就要绕过金卫韫去里面。
金卫韫也不拦,身子一转,就看着李鎏靖在一盆花瓣水面前站着。
金卫韫道:“殿下可是看上了臣妻的浴桶?或是看上了臣妻的花儿?”
李鎏靖不说话,一双棱骨分明的大手搭在浴桶上。
金卫韫吞了一口唾沫,她保不准李鎏靖下一步会怎么做。
“殿下?”
“殿下,您知的,臣妻是将家出身,是习武之人,闺门小姐臣妻学得不像,皮肉不如小家碧玉的女儿细嫩,冷水热水对卫儿来说都是一样的。”
“凉了就洗冷水,趁热就洗热水,再正常不过。”金卫韫含笑。
李鎏靖一双冷眸瞧着她,很是不近人情。
“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