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林老爹抱回了一个小丫头,村里的人才知原来林老二和锦娘子得了重病去世了,留下一个小小的林妙言。”
“再之后,林老爹和林大娘相继过世。佟氏才有了身子,为林老大延误了香火。”薛婶子说完也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人过一世,何其艰难!
“只可惜,我如今连爹娘的模样都忘记了。”林妙言拭了拭眼角。
“那佟氏也实为歹毒!”楚邵良低咒了声。
“要不是她,爹娘也不会离乡,更不会惨死……”说着林妙言嘤嘤哭了起来。
楚邵良替林妙言轻轻抹了眼泪。
薛婶子说了一晚上也疲惫的很就回去睡觉了。
楚邵良看了看林妙言,还是决定把他看到的事告知妙言。
他扶着林妙言,在床边坐了下来,看着妙言的眼睛:
“妙言,其实我昨夜去了林家院子!!”
“昨夜?”妙言不解。
“嗯,昨夜,你沉睡之时”
“你猜我昨夜看到了甚!”楚邵良怕林妙言心里难过,故意卖起了关子。
“难道……难道大伯他没病!!”
“对,妙言真聪明!”楚邵良刮了下她的鼻子。
“怎会?我照顾了他三天,他都是假装的??”林妙言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猜,她们是想骗你回去!”楚邵良很认真的道。
“楚大哥,那如此说来我被卖都是佟氏和大伯的诡计?”
“嗯,八九不离十。”
“妙言,你可知道你要被卖往何处?”楚邵良其实心有不忍,不太想让她接受这样的事实。
“晓晓说过,梦江楼!”林妙言心灰意冷。
“那妙言可知,梦江楼是何地?”楚邵良又问。
“楚大哥,是……是,妓子卖身之………”林妙言说到后面都没了声音,只见她,脸上已然挂满泪珠,一副我见犹怜。
“傻妙言,怎的又哭上了”楚邵良最是见不得她这副样子,让他又心疼又爱怜。
“楚大哥……”越哭越大声,有种一发不可收拾的趋势。
“好了,别哭了啊,妙言”楚邵良边抱着她边给她拍着背,就像哄娃娃一样哄着。
若说楚邵良最致命的缺点那便是最见不得自己喜欢的女人落泪了。
林妙言哭了好一会儿,才收住了眼泪。
楚邵良放开了她,盯着她红肿的眼睛,小心翼翼的问:
“妙言,我们成亲可好?”
“一直和我在一起,以后我就是你的亲人。”
“楚大哥………”林妙言感动不已。
“妙言,让我来保护你”
“妙言,让我来陪你到老”
“成吗………”楚邵良满眼的宠溺。
“楚大哥………”
“傻丫头,叫邵良,”
“邵良……”
“嗯,妙言……”楚邵良得到了林妙言的点头,兴奋不已,又把林妙言紧紧的抱在怀里。
抱归抱,还是分床睡
楚邵良抱着她抱了好一会儿才发现这丫头竟然睡着了。
楚邵良:“………”
这是因为这些时日抱习惯了?
楚邵良帮她褪去了外衫,脱了鞋袜,轻轻的抱着她放在床上,替她盖好被子。
自己则是出门到薛婶子家搬竹床,铺了一双被子,躺在上面,吹了灯就这样睡了。
第二日,官晓晓辞別了薛婶子,又和林妙言道别之后就去了清河县。
她和林妙言说要去寻一个像楚邵良一样的相公。
官晓晓走了之后,薛二牙明显失落很多,牛车都不愿赶,成天闷在被子里不起来。
被薛老爹一顿爆打之后,像是打醒了,他又开始赶牛车拉客。
那边,佟氏自从卖了林妙言每天心情甚好,对待林老大温柔体贴多了,林老大对于佟氏的体贴很是受用,每晚都拉着她生儿子。
佟氏老蚌得珠又怀了身子,林老大对她呵护有加,看的就跟自己的眼珠子一样。
因多年前穆郎中道佟氏子嗣艰难,佟氏就记恨上了穆郎中,这次有孕断不会再请穆郎中看诊。
林老大特地租了薛家牛车一路上喜气洋洋的去了清河县,归来之时还带了个老郎中。
把老郎中请进林家院子,又奉了茶,才请老郎中看诊。
老郎中摸过佟氏的脉后沉思了片刻:
“脉相稳定,是喜脉无误。”
“谢过老郎中,”佟氏心中欣喜万分。
“不过……罢了,我再给你开个方子,你一定记着喝。”老郎中看着夫妻俩满脸喜悦,不忍扫兴。
遂提笔写下了一张方子。
看过之后林老大送了老郎中出了门给了银子给薛二牙,让薛二牙送老郎中回清河县。
楚邵良找了薛二牙:
“二牙,我正有事需要去衙门,晚些再回来,我帮你送老郎中回清河县如何?”
“楚大哥好的”薛二牙想也没想就答应了。
楚邵良慢悠悠的赶着牛车,看了看老郎中问:
“老郎中,您可坐的舒服?”
“还行,”老郎中点了点头。
“那可不,我特地赶的慢些,您自然是舒服”楚邵良一脸正色的道。
“哦?这是为何?”老郎中来了兴趣。
“您可知,您方才看诊的乃我伯娘,几十年没怀,如今怀了身子,大伙心生欢喜。”楚邵良也跟着一脸兴奋。
“唉………”老郎中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
“老郎中因何叹气,还请如实告知”楚邵良一脸郑重的看着老郎中。
“麻烦小兄弟务必告知你伯娘,万不可动怒,如有不妥速来看诊。”
“谢谢告知”楚邵良双手一辑。
“冒昧一问,时常动怒会如何,”
“恐有性命之忧,”老郎中叹了一口气,一脸无奈何。
她这般年岁实在是已过生产的最佳时期。
但愿她能顺利生产吧!
楚邵良送回老郎中后又匆匆赶回了虎头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