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妙言在医馆的第七天伤势好了很多,可以自己吃东西,偶尔也可以下床走几步。
楚邵良扶着林妙言在床边坐下,帮她褪去外衫,轻轻的拥着她躺下,又替她掖了掖被子。
像又想起什么,声音低醇醇的:
“妙言,你和楚大哥说说你是如何落入跛子王手中?”
“楚大哥,其实我也不知道,只知一觉醒来手脚都被绑着,嘴巴也被布堵着。”林妙言声音凄凄,眼神黯然。
“那之前可发生过何事,亦有何人来到楚家?我记得我临走时还嘱咐过,让你不要出门。”楚邵良看着她的眼睛。
“之前谁来过……”林妙言陷入了回忆之中。
“我被跛子王绑后的前几天伯娘佟氏曾来过楚家。”
“那她可有对你说过些甚?”楚邵良接着问。
“伯娘让我归她家,说……说我住在楚家不……不妥!”
“后来,我说不回去,要在楚家等你回来,她也就作罢离去。”
“那她离去之后呢,又发生了何事?”楚邵良复又问。
“伯娘归去后两日,薛老爹和我说大伯重病,使人托来口信,让我归去看看。”
“我想大伯终归是我唯一的血亲,他得了重病,我也应该回去看看他。”
“我归去后,就看到大伯躺在床上奄奄一息。”
“在之后的三天都是我照顾他汤药。”
“第四日我用过晚食就觉得头晕的厉害,再之后醒来就发现自己被绑。”林妙言说完后眼睛微微一眯,很显然她也察觉到可疑。
“用过晚食?头晕的厉害?”
“妙言,你用了多少?”楚邵良又提出疑问。
“用了不多,两口,还夹了夹炖白菜。怎么了楚大哥,可是饭食不妥?”
“嗯,两口就头晕!!之后就不醒人事?”楚邵良看着她。
“头晕之后什么也不知。”林妙言摇了摇头:
“楚大哥可有哪不妥?”
“两口吃食就头晕不醒人事,八成是别人给你下了迷药。”
“你再想仔细些,你那伯娘还对你说了些甚,可还有遗漏??”
“她还对我说……让我归家她再替我寻户好人家。”
“好人家?呵!”梦江楼麽……楚邵良目露凶光,轻蔑低声。
林妙言说完这些显然有些疲惫。
楚邵良见她有气无力的样子,就端了碗药喂她喝下,再替她上药,换了衣裳,让她好好休息,自己则是去了前堂。
楚邵良到了前堂交待了医馆小药童帮忙照顾林妙言,他去衙门有点事,要晚些回来。
楚邵良进了衙门打了声招呼,就和洪老六进了牢房。
“老六,给跛子王请了郎中没有?”楚邵良嘴角擒着冷笑,眼中透着一股噬血。
“楚大哥,你放心,就算他死了,也只是他畏罪自杀。”
“死,太便宜他了……”
我要让他自己尽情地尝尝这鞭子的滋味!!
“楚大哥你进去吧,鞭子在旁边桌子上,我去门口守着。”洪老六说完这一句转身出了牢房,站在门口守着。
楚邵良跨步走到桌前,执起鞭子就往关着跛子王的那间牢房走去。
趟在地上一身是血的跛子王见到楚邵良走进来,那张丑陋的脸竟是哈哈大笑了起来:
“怎麽?那个小娘皮是没得医了?”
“你这个煞星日日到牢房里将我鞭打一番,打完又遣朗中为我上药。何故如此,干脆一刀结果了我来个痛快。”
“死?太便宜你了………”
要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楚邵良执起鞭子对着跛子王就是一顿抽,跛子王的惨叫声震动了整个牢房。
门口守着的洪老六:
“……………”真狠!
直到地下趴着的跛子王没了动静,估摸着是痛晕过去了。
楚邵良才收回鞭子,放置身后,走了出去。
如果仔细看,就能看出来,这条鞭子就是当初跛子王鞭打林妙言的那条。
楚邵良出了牢门,鞭子一扔,扔给了洪老六:
“老六,待会再给他请郎中,不要让他死了,我明天再来。”
“再过几日我回福来县就和大老爷说声让你也过来。”
“真的嘛!谢谢楚大哥!!”洪老六高兴极了。
福来县打赏多,月银也是清河县的好几倍。
楚邵良从衙门回来,进门就看见林妙言自己端着碗在吃米粥。
他在她身旁坐了下来,看着她轻声的问:
“有没有觉得更好些?还有哪里觉得痛?”
“楚大哥,我好多了,”林妙言没了之前的害羞,多了几分情谊的看着他。
“那就好,等你背上的伤好了,我们就离开医馆,回虎头村。”楚邵良顿了顿又道:
“官娘子在薛家。”
“晓晓?晓晓她如何了?可有受伤??”林妙言语气有点急迫。
“她没事!”说完就牵着林妙言的手到外堂走了走。
林妙言在医馆呆了十五天,背上的鞭伤好得差不多,只是背上留下纵横交错的疤痕没这么快去掉。
楚邵良问过郎中,林妙言背上的疤痕有没有可能完全去掉,郎中只说了因人而异,有些人擦了祛疤膏可以,但大部分人只能淡化疤痕,要完全去掉可能性很小。
林妙言想见官晓晓,就和楚邵良说要回虎头村。
楚邵良租了一辆马车,抱着林妙言上了马车,又在医馆买了些祛疤膏,他们俩就回了虎头村。
洪老六坐在牢房里的桌椅上喝茶,一位白须老者走到他跟前,双手拱了拱:
“老夫已经尽了全力,告辞!”说完背着药箱走了。
“死了?”洪老六扔掉茶杯,一个翻身的就往跛子王牢房跑去。看到跛子王已然僵硬的尸体对其他看守说:
“跛子王畏罪自杀,去回禀大人。”
“是”一个看守转身出去了。
洪老六看了看跛子王的尸体,啧,啧,啧几声,心道,邵良哥真是狠啊。
他娘子伤了十五天,他就打了跛子王十五天,以后千万不能得罪他,哦,不,不能得罪他娘子。
他们回到了虎头村,一下马车,楚邵良就把林妙言抱进了他屋里,放在床上,让她歇着。
他去了隔壁,和薛婶子说了声他和林妙言回来了。
薛婶子和官晓晓进屋时,才知道林妙言遭了大罪,整个人瘦了一圈,脸色也还是苍白,闷闷沉沉的没了往日的朝气。
官晓晓见到床上的林妙言时,连忙走过去,拉着她的手,问她伤了哪。
她们两个小娘子说着话,薛婶子就走出了房门,来到了院子。
看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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